端。
“呵呵……”
他,在笑?
亚瑟他们动作一顿,惊疑的看向缩在地上的青山雅也。
这家伙是疯了吗?被揍成这样还笑的出来?鼻青脸肿的青山雅也抬起脑袋,额头的血顺着他上扬的嘴角流进嘴里,他恍若未觉般夸张的扯出狂笑的弧度,一双眼睛像是淬毒的箭,一箭钉进他们的身体。
“不如杀了我吧。”
他双手攀上亚瑟的手臂,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看起来阴森恐怖。
一层冷汗瞬间暴起,亚瑟倏地推开他,“疯狗,滚开!”
疯狗?青山雅也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寝室黑暗的角落中,徐徐说道:“你们忘了吗?我是鼠不是狗……鼹鼠最擅长的是什么,对了,是打洞。”他视线落在他们的肚子上,“血肉比泥土更柔软,轻易的就能划开一个口子让我爬进去,钻进你们的五脏六腑里,那一定很痛吧。”
在他们的身体上打洞……
不只是冷汗,这下连头皮都在发麻,亚瑟给了他一脚,“吓唬谁呢?”其他人却站着不敢再动,望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害怕,青山雅也的散发出来的恶意让人如坠阎罗。
整个男寝都回荡着他疯狂的笑声。
*
傍晚时分,鹤野一回到家中。
复式结构的别墅,二楼挂着几十张书法作品,有些短的悬在半空中,有些长幅的宣纸则带着飘逸的美感从二楼垂到一楼地面,犹如一扇扇纸屏风,他父亲是有名的书法家,这些都是他题的字。
沙发上,他父亲正在写字,见他回来了,眼皮也不抬,说道:“坐,等我写完。”
等最后一笔落下,鹤父将笔搁在玉石小台上。
“学校画室的老师给我寄来一些东西。”他从背后拿出一叠画纸,“你看看是不是你画的。”
画纸被摊在桌面,每一张都是同一个人,铅笔勾勒的少年脸庞栩栩如生,似嗔似笑,黑色双瞳充满情感,是背后画画的人赋于了这些情感。
有些纸张被保存的很好,有些却是被揉成一团又经整理后出现在这,那部分是鹤野一扔掉的废稿,没想到都被捡了起来,扔掉并不是因为画的不好,是他当时的心境起伏不定,不愿意接受喜欢上这个少年的事实。
鹤野一眼神温柔,“是。”
一切都很明显。
“小鹤!”鹤父生气的站起来,“这可是个男孩,你怎么能喜欢男的!”
他们家族很传统,雌性消失了近百年,却依旧维持着同性恋不入流的封建思想,别人家怎样他管不着,鹤野一一直被寄予厚望,坚决不能弯。
鹤野一道:“我不喜欢男的,我只喜欢她。”
他也曾疑惑过,绝对不是gay的他怎么会对鹿文贝有感觉。
可能这世上唯一的性向便是心之所向。
他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而是鹿文贝唯一恋。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小有点成就翅膀硬了就不听我的话了是吧?”鹤父如同每个被挑战了地位的权威型家长,不能允许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想控制鹤野一,他大声道:“我不管你那些,以后不许再喜欢这个男孩。”
难道感情是买东西吗还能退货?鹤野一也站了起来,“不可能的,父亲,你应该知道我们白鹤一族的特性。”
在鸟类族群中,白鹤是最为忠贞的一族,只要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此生不换。
也因此白鹤数量稀少。
“你!”鹤父就是知道才会这么生气,还有什么是比爱更可怕的诅咒吗,此生不换说的好听,付出的却是一辈子。
他怒骂道:“不孝子。”
桌上的画纸被他一把掀翻在地,如散落的雪花。
“鹤野一你被关禁闭了,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给我说话。”
二楼房间里,鹤野一坐在床边,已是夜晚,窗外繁星点点,地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