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每次他们都只能带上一伙人逼上门去,才能真正把事情解决。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回还出了人命……
安临伍没出声,只是听着他们说话,他黑眸盯向手机屏幕,拨打一个号码出去。
其他人见此,都安静下来看着他。
今晚这事,安临伍肯定比他们更加痛心,协会成立进度受阻,该有的保障也给不到武行,一直以来都是他用自己的钱在补贴所有人。
可笑的是,他们这一行因为高风险,连买保险都颇受限制。
车里,时玥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接通后,抬头看一眼写字楼门口的人影,小声问,“哥哥,你在哪儿?”
“你到哪儿了?”他反问。
时玥随口说,“……快到影视城了。”
“开慢点,我在片场等你。”
“好。”
时玥挂电话后,就看到安临伍他们各自上车离开。
她看着他们离开后,才发动车子。
出事的片场并不远,她过去也就五分钟。
此时片场周围已经拉起警戒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时玥一下车,就朝着片场走去。
不过没走两步,就被人扯住手臂,粗哑的嗓音也落入她耳中,“去哪儿?”
“哥哥!”时玥看到夜色中的安临伍,当即松一口气。
“看着乖巧,就没一次听我话的。”安临伍毫不客气掐着她下巴,倒是没用力。
“我担心你。”时玥说。
安临伍听罢,黑眸中的躁郁更加汹涌起来,但是转瞬又被压下,他指腹轻轻扫过她唇角,低声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怕我去杀人?”
换做以前,还没回到安家的时候,他可能会。
他本来就不受任何规矩控制,他就在那样无序又混乱的条件里成长,以牙还牙,血腥暴力,才是最直接的解决事情的方式。
直到现在,这一招也对绝大多数人有效。
那制片人在电话里有多冷漠,见到他们后就有多怂,蜷缩在老板椅里,跟鹌鹑似的,把欠武行的薪酬和赔偿一一转过来。
“有些人根本不配当人,永远将利益看得比人命重,我刚才在想,也该让他们体验一下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感觉。”他声音渐渐带上嘲讽。
时玥仰着头,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嘴里说,“想想就算了,我们得走法律途径,小汪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你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不能出事的。”
安临伍低头,手臂横在她腰间,他深嗅她发丝的香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最无害,“嗯,你说得对。”
“刚才……”他开口,却只说两个字又停住。
“嗯?”时玥示意他继续。
他却只是用力拥紧她,她刚才就在那儿,他想问她为什么不出来阻止他。
可是他好像也不是非要从她嘴里听到答案,他能感受到,她是站在他这边的。
“安时玥,你可真会拿捏人。”他低声在她耳边说。
这叫他以后,怎么在她面前硬气起来。
时玥从他怀里抬头,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扯开话题,不过她想他肯定还没罢休。
安临伍将任青的车钥匙给一个男人,才带时玥回到车上。
他将她送回家,趁着她去洗澡的功夫,却又悄悄离开。
时玥去他房间瞄一眼,给他发一条消息:哥哥,你走得太着急,我还没给你一个晚安吻。
她看着屏幕,已经想象得到他在那边翻表情包的神情。
不过十分钟过去,她也没等到回复。
他今晚心情不好,她也能理解。
然而正在这时,她却听到自己房门被拧开的声音,她抬头看去,见安临伍快步走到床边。
强势又快速地捏起她下巴,低头吻过来。
很好,他没有去找表情包,而是匆忙跑回来补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