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听见朱二老爷这么说, 心里一个激动,端起茶水叫一声:“二舅舅喝茶!”
朱二老爷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没那么讨厌,接过她的茶:“嗯!”
秦瑜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又叫他二舅舅了?
朱四老爷咳嗽了一声, 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
秦瑜不能厚此薄彼吧?好歹两位都这么疼伯母, 连忙继续狗腿:“朱四先生, 您喝茶。”
朱四老爷不接茶杯:“你叫他二舅舅,你叫我朱四先生?”
“我刚刚叫错了。”秦瑜认错。
朱二老爷看秦瑜, 脸上依然严肃:“既然舒彦说把你当妹妹, 你也把小七当亲娘待, 现在她都要离婚了, 也不是什么伯母了,那你叫她什么?”
秦瑜倒是没想过, 不能叫“伯母”了吗?
“趁着我们在,你给你妈磕个头,认下这个妈。以后你和舒彦,算是兄妹俩,你们妈有你们俩个, 我们在宁波也能睡得着觉了。”朱二老爷看她。
“哎!”秦瑜应下,要磕头。
“等等!”二老爷嫌弃,“你穿成这样磕头,像话吗?”
“行了, 行了!二哥, 也不着急这一天, 让她明天给磕头吧?横竖是自家姑娘, 跑不掉的。”朱明玉跟二哥说。
“以后少穿得这样妖里妖气的, 咱们老朱家的姑娘可不兴这个。”
“妖里妖气我就在上海穿, 跟我妈回宁波,一定穿得规规矩矩的。”秦瑜有条件答应已经很不错了,“两位舅舅,舒彦兄,宋伯伯,我准备了便饭,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开饭吧?”
宋老爷是这一堆人里最没意思的,他站起来:“你们吃吧!我走了。”
“宋伯伯,您等等,我今天在姮娥,陪着方太太看妈妈的工作室的时候,我有个想法,想要跟舒彦兄和您探讨一下。一起吃饭吧!”
宋老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秦瑜一边帮着明玉和他离婚,一边帮着海东厂的生意。
宋舒彦在他爸耳边说:“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
宋老爷:……
一起去了餐厅,秦瑜把一坛子花雕递给宋舒彦:“伯母让给拿过来的,傅伯伯的珍藏。”
宋舒彦开了酒,给两位舅舅倒上,又给自己亲爹给倒了,被他亲爹给白了一眼。
在碰杯之后,秦瑜喝了一口茶:“舒彦兄、宋伯伯,今天我在跟方太太一起看伯母的绣品的时候,我发现妈妈的绣品给人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是一种古朴宁静的美,准确的说,妈妈大多数的绣品配色都很有味道。我看过现在的印花布,无论是东洋布料还是国产布料花色上大同小异,或者说国产布料也在抄日本布料的花型,所以我们能不能让妈妈画一些简单但是富有个人特点的花纹,成为海东特有花型,作为海东高端面料推往市场,定价比市场同类产品要高,定位就是比东洋花布还要高一个价格。我们要想办法让海东引领花布纹样潮流。让人们有印象这个纹样就是海东的,海东代表中国特色的花布。”秦瑜看向宋老爷,“伯伯租用的申明,用来生产低端布料,跟鲁鸿达的通富竞争低端市场。”
“我妈又没名气,就是真的花纹好也要有一段时间。”宋舒彦说道。
“我去找宁波商会,这次北伐,宁波商会出了多少钱多少力,让宁波商会找上头,让上头想办法不经意间给咱们宣传,尤其是那位夫人,本来就是这十里洋场的时髦小姐。”宋老爷说道。
“这事儿,您不适合出面了。我让傅伯伯去办。”
“为什么?”
“因为,你会被舒彦哥哥赶出海东纱厂。”秦瑜看向朱家两位老爷,“两位舅舅,来都来了,原本我还心烦妈妈和伯伯离婚,要法庭上见,势必要当众把前因后果给扯一遍,现在好了。您二位来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