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道有多难?小姐也不过像自己一样在寻一条出路而已。
花厅里两位姨太太满嘴可怜前大少奶奶,以后跟她们一样,就是姨太太的命。外头宋太太迎来了第一辆车。
车门推开里面出来的是许家太太,许太太走过来:“宋太太,您这是还要到门口来?”
“我这个人喜静,也不玩牌,这次叫了,也不晓得你们赏不赏光,心里着急,就出来了。”
“您叫么,我们肯定来的呀!”就她儿子离婚,追狐狸精,跟家里决裂的事儿,她们哪个不想听听?
正在说话间,方太太的车子也到了,年太太常年在上海,所以宁波没有车子,这次就让方太太顺路带了她过来,所以两位一起到了。
“哎呦,你们都在门口做什么?”年太太从车上下来问。
“宋太太说怕你不来,一定要在门口等呢!”
“怎么可能?”年太太过来牵住宋太太的手,“你也不用太客气了,我是一点点都不当你是外人,有什么说什么。只要你们家舒彦这次别记恨我才是。”
“不会。”毕竟她不说,儿子回来说离婚,他们也会去上海。
说着年太太想要和宋太太往里走:“我刚才在路上跟方太太说,你们猜今天我们家老爷在宁波城遇见谁了?”
宋太太说:“再等等,还有一位呢!你说说今天在宁波城里遇到了谁?”
“还有谁?”年太太问。
许太太却是更感兴趣的是年太太的话题:“你先说宁波城里遇见了谁?别卖关子了。”
年太太拍了拍宋太太的手:“幸亏,你们夫妻俩心正,去上海把那只狐狸精给赶跑了。要不然现在被她给缠上,可是扒也扒不下来。”
“这话怎么说?”
“我们老爷得到消息,她应该是被洋行给辞退了,就跟了傅家二少爷来了宁波。今天早上,我们老爷约了好友在茶馆聚聚,碰上傅二带着那个女人也去茶馆,傅二是对她大献殷勤。那做派,我们老爷都看不下去。”
“是吗?你们老爷不是一直在上海吗?不是上海的那些小年轻都是这样的吗?”
“所以呀!我们老爷都看不下去,你说都到什么程度了。”年太太抿嘴一笑,“听我们老爷说,傅嘉树这次是陪着傅太太回来的,要不明天我组个牌局,问问她,什么时候喝她儿子的喜酒?”
方太太笑:“好呀!傅太太最喜欢打牌了。”
“那就说好了。”年太太跟宋太太说,“还是你们家规矩大,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就是要打出去。”
宋太太没答她这句,看见傅嘉树的车子过来,她说:“不用明天组牌局了,傅家嫂嫂不是来了吗?”
只见傅嘉树把车停下,傅太太从车里下来,年太太凌乱,不是说这两家因为那个女人闹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