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吧?”
我瞥了一眼倒在地板上看起来并没有多难受的梅洛,决定无视它,先去洗手。
“烧退了吗?”
加布:“差不多了。”
阿尔:“还烧着呢。”
“药吃了?”
“吃了。”阿尔抓着披在身上的毯子,从沙发上跳下来,“我要洗澡。”
等阿尔进了淋浴间,我才与加布道,“把它放了吧。”
加布沉默照做。
我奇怪,“它说什么了你们要这样做呀?”
嘴巴刚自由了一秒的梅洛就开始冷嘲热讽,“哦,你亲爱的家人们还以为你想跑呢。你不回来那只猫可是要把我角割下来呢。”
加布淡定,“阿尔烧得有些糊涂了。”
“要羊角有什么用吗?”我擦擦手上的水,又打开水龙头给小银鱼换水。
“没用,但是这是一种战胜者的羞辱。”
梅洛站起身来活动着手腕,“不知道这群家伙家里有着多少这种没用的战利品呢。”
“我没有那种收集癖好。”
我将小银鱼安顿好,走出厨房,“哪有那么吓人啊,阿尔要哪些东西做什么?”
“看到那只猫的那种表情,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加布倒是沉默了。
我在加布的沉默中仿佛明白了什么。
梅洛观察了一下,“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都在撒谎玩过家家游戏呢。”
“什么都不了解就闭嘴。”加布警告梅洛。
“好凶,真是让兽害怕呢,沉浸于谎言的家伙果然听不得实话呢。”
我懒得听下去干脆去问在收拾昨天阿尔弄湿了的那堆衣服和被单的唐纳德今晚吃什么。
唐纳德低着头半晌说出一声,“被喜欢可是真是麻烦事。”
显然是听到客厅的动静了。
“是啊,我讨厌麻烦的人际关系。”我叹了一口气,“它们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我真的很烦谁也不想见了。”
接下来的时间刚刚那样针锋相对的场景消失了,就连梅洛也安静了不少。
它们的听力就是好啊。
省了一桩麻烦事的我吃着唐纳德做的晚餐一边在餐桌上和阿尔加布讨论完关于这个童话故事集的方案。
“这样子的话不如请作家信天翁来帮做几期专栏吧?”
“但是它总是全球在飞,怎么找它啊?”
唐纳德给出建议,“可以去镇上的中转站问问,说不定有刚刚结束长途飞行回来的鸟类。”
“明明不是沿海城市,但是却异常受旅客欢迎呢。”
“因为名声已经出去了吧,实际上鸟类友好的城市并不多。”
“大城市的那些家伙也很冷漠,明明是同类却还反过来坑同类。”
“这种事情果然哪个地方都很常见啊。”
等聊完天洗漱完躺到床上时才反应过来。
梅洛好像一直没有讲话啊。
管它的呢。
我闷上被子,打算一觉睡到天亮。
屋外的雨仍旧在下着,雨滴接二连三的敲在屋顶上。
我披着唐纳德给我翻出来的外套走出来质问在客厅点蜡烛玩的梅洛什么意思。
“明明唐纳德已经收拾了一个房间给你吧?”
站在水池前举着蜡烛的梅洛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语不发的放下蜡烛关上了窗子。
“太吵了。”
“?”
小银鱼与我道,“他睡不着在跟我聊天呢。”
“它问我知不知道亚特兰蒂斯。”
“你不是不知道吗?”
“是啊,我不知道亚特兰蒂斯,但我听说过亚特兰蒂斯啊。”
我皱起眉头。
“什么意思啊?”
梅洛却忽然吹灭了蜡烛,“没什么,我只是在研究海洋语的一些单词的不同。它口中的亚特兰蒂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