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又要怎么定下来呢?”
阿尔和加布与我一起议论起来。
雅付亚坐在一旁泰然自若的翻着警局新来的文件,直到我们当场敲定了信件的格式,加布拿着阿尔不知道什么时候顺来的蜡笔,就地起草了初版的书信格式之后,完全被我们无视的雅付亚才淡淡道,“讨论好了?今天的见面时间就到此为止了。”
一旁的瑶归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感觉到脑袋和身体双重疲惫的我表示赞同,站起身来伸着懒腰与加布阿尔告别,准备向瑶归走去抱起它时,雅付亚走上前去抱起了这只小兔子。
它的动作比我稳重多了,小兔子在它手下都没有醒来。
“就不送你们了。”
雅付亚陪我将熟睡的瑶归送到我房内,我将装满信的箱子摆在了茶几上,瞥了一眼依旧睡得贼香的瑶归,小声问道,“你带过孩子?”
难道这位也是离异带过娃的?
“没有,”雅付亚站直身体,“我不喜欢小孩。”
“你看起来很熟练。”
“机缘巧合之下被指点过。”
“听起来是次很奇妙的经历。”
“可能吧。”雅付亚不太想细说。
我与它走到门口确认了安排瑶归去口腔科的行程安排,“瑶归不太希望离开我,到时候我可以坐在车里跟过去吗?”
“需要我安排更多警力吗?”大概是因为上次不愉快的对话经历,雅付亚补充道,“保护你的安全。”
这态度。
不会伸手打笑脸人的我抿了抿唇,“倒也不必那么麻烦,查普曼还是很靠谱的。”
“可以,那就晚安了。”
我叫住准备转身离去的雅付亚。
“你准备还留着我观察到什么时候呢?”
“……”
雅付亚背对着我沉默了一会儿。
“脱毒阶段一般需要1-3周,康复阶段还需要更久……目前还有待观察。”
因为屋内还有在睡觉的瑶归,我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有些恼怒道,“有什么好观察的啊?阿尔和加布给出的反应明显是没有接触过我的血肉吧。”
“你觉得你继续和这些肉食动物家伙这样相处下去合适吗?”
雅付亚侧过头来,“他们本能就是食肉,而你的存在就是诱惑,明知道有危险,对双方都不是好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坚持?”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待在一起就没有危险了吗?”
特意避开的问题被摊开说的我有些不悦,“阿尔和加布都同意与我一起生活了,我们乐意这样子——”
“不,你在我身边依旧有危险。”
雅付亚出乎意料的承认了这点。
我闭上了嘴。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加考虑一下,你的情况在哪里都有一定风险,但这份风险是可以权衡到最小的。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风险之中呢?”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它已经完全改了口径。
我身上的变异可真是奇异啊。
如果没有这份我厌恶的特殊体质,我在这个糟糕的世界能好好活下来吗?
我盯着这个黑黢黢的背影思考了几秒,叹了一口气,“夜话饮酒环节还有吗?”
坐在吹着夜风的类似观景台一样的房间里,对着依旧没什么星光的夜空,我再次喝到了奇妙的低酒精红酒。
这次我还有心思摇着酒杯笑着问道,“你怎么会准备着这样一瓶酒。”
“不止一瓶。”雅付亚自己也倒了一杯,还给我展示了一下柜子里的红酒瓶,“是应付客人用的,一般都是两瓶分开倒。”
“看来你酒量不怎样。”
“酒精对身体没有好处。”
“对身体没有好处的事情可多了,要是一一都不去做,生活就完全少了乐子了。”
“饮酒也能算是乐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