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克里夫的问话还在持续着,加布伸手关了电视,“他非常乐于配合这些记者炒作自己的私生活,也因此做媒体的都很喜欢这个话题度很高也擅长给出话题的家伙。”
“它可真是有着跨时代的娱乐精神。”这是什么黑红也是红式的超前思想啊。
加布不咸不淡,“这种娱乐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耸耸肩,“这是数字媒介带来便利时注定会带来的趋势,过量的信息涌来,短平快便是能在其中快速脱颖而出的优点。”
与之前的我聊过相关话题的加布依旧显得有些抗拒。
即便我们更深入了聊过“媒介就是信息”、“媒介就是人体的延伸”*这类话题,可它依旧拒绝随着新媒体时代即将到来的要颠覆它旧生活方式的潮流,具体体现在它最多只能接受电视新闻或是科普纪录片一类的节目,拒绝使用更加便捷的网络。
“这只会让越来越多的兽放弃思考。”
“或许放弃思考的原因并不是媒介,而是因为它们自己。”
“我相信信息以如何形式进入大众眼中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受众的阅读和思考习惯。”
“或许吧,”我和加布随意聊着,“我最开始读历史的时候就是以一本通俗易懂的以小说笔法来创作的‘俗史’,倘若没有这部引我入门我不可能去接触那些枯燥无味的大块头的,有时候你确实不得不承认‘娱乐化’并不是一件完全值得抵触的事情。”
“娱乐化就代表为了所谓的趣味与噱头越来越偏离客观事实加入很多主观视角,这对接触这些错误知识的受众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敲门声打断了我与加布的交谈,花枝鼠举着一张叠着的白纸,抬着头对我们道,“你好,这是克里夫先生让我送来的。”
加布起身从花枝鼠中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然后给我看了一眼。
是一串电话号码。
我瞥了一眼已经完全散开好像无事发生的楼下。
路过的动物依旧两三成群,偶尔会有看过刚刚新闻闹剧的抬头看一看这栋在科科罗特市“富贵区”显得如此平平无奇的大厦。
它们只知道这是一栋有过流量巨星克里夫旧友出没的大厦,并不清楚这实际上住着另一位万众偶像正义的化身壮兽beastar雅付亚。
就像我看新闻只知道克里夫就像个奇葩脑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而真正的它在这份娱乐化之下是什么面目呢?
谁又会在意呢,可能就连选择了这条路的克里夫自己都将自己视为娱乐的一部分,它自己也不在意了吧。
毕竟用中二一点的话说,被误解就是人类的宿命,放在这个世界也通用。
而加布却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心情变好了些,阴沉的脸色已经完全缓和了。
“你准备见它吗?”我询问加布。
“算了吧,”它丢掉了那张纸条口吻恢复懒散道,“见面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调笑道,“它不会再悬赏你吗?”
“再来一次我就当着镜头把它那张脸揍肿。”
“嘁。”我撇撇嘴,“加布你脾气真是被你那哥哥折磨的一点都没了啊。”
加布面无表情,“倒不如说面对他我会格外易怒。”
我口吻肯定道,“这不是你的错,换我是你我早就天天把这个哥哥按在地上揍了。”
加布作势转移话题,“最近有锻炼吗?”
“……没有,但我有练枪哦!”
我顿住,抬头偷看了一眼雅付亚的表情,它看起来很平静,似乎没有在为我那通无理取闹的电话而生气什么的。
于是我厚着脸皮就当无事发生问道,“我可以用楼下的靶场吗?”
“可以。”雅付亚的口吻又是那听不出强硬语气的纵容,“注意肩膀不要过劳。”
“……”
我古怪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