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另外一边的腿上,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大舅子,丝毫没有半点感情,他也对李福安说好了,不过是走一个形式,孟启天泽,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令人意外的是,孟启无忧也来到了大理寺,她坐在大堂的前面,面前垂着一幕半透明的轻纱,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后面坐着荣雪公主,她一身红色的宫装,头上的五凤朝阳金钗在头上微微晃动,她端坐在椅子里,目光越过垂帘,落在孟启天泽身上。
孟启天泽没有对着李福安下跪,他站在大堂中间,俊美的面容青白,身上还是一袭白衣,还是把婚服脱下来以后的那身白衣,他的神色淡漠,在眼眸的深处,有隐藏得极深的痛苦。
“六皇子殿下,你有何话可说?”李福安对着孟启天泽的态度也是极为敷衍和傲慢,根本不把孟启天泽放在眼内,他以为孟启天泽不会开口,不料孟启天泽迟缓了一会,还是开口说话了,就连余袁都有点意外,梁习更是死死盯着孟启天泽。
一个衙役端着从凶案现场找到的凶刀,送到孟启天泽面前,孟启天泽看都不看。
“我没有杀
人,成亲当天,我在进入新房以后,眼神发昏,在清醒以后,手里就握住一把匕首,梁家小姐躺在血泊里,我什么都没有做。”孟启天泽说的很简单,也很清楚,却是很苍白无力,在场的大臣都是轻轻摇头,他的叙述简直就是每个杀人犯都会说的辩白。
“六皇子,当时房子只有你们两个人,就连侍候的奴才都站在外面,里面是没有第三个人,你手里的凶刀,经过检验,正是你手里的刀,你有何辩解?”李福安的神态是高高在上,简直就是把自己当做大爷了,孟启天泽在他对面,倒是像一个低下的人。
“分明就是你看不起我的女儿,觉得我的女儿在纠缠你,你怎么会甘心娶我的女儿,你就是嫌弃她,所以你想教训教训她,结果就是失手杀了她,殿下,你要是不喜欢我女儿就不要娶她,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自小就没有了娘,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带大,我一个老头子无所谓,可我那个苦命的孩子啊,孩子啊……”
梁习当场就哭开了,他哭得隐忍,一抽一抽的,他的话里看似在为孟启天泽开脱,实际是坐实孟启天泽的罪名,在场的大臣都听出,梁习的话,分明就是使孟启天泽毫无退路。
孟启天泽面无表情,他不再为自己说话,在场的大臣,都闭上了眼睛,这一场的审案,根本就不是审案,不过是想借着他们的手,处死孟启天泽罢了,可惜就算他们有心帮忙,却是无力回天,孟启天泽提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只能是按章办事。
“孟启天泽,你可认罪?”李福安改变了对孟启天泽的称呼,也等于是认定孟启天泽的罪了,看来,这次,孟启天泽是避无可避了
。孟启天泽依然否认指控,然后李福安传了当时站在外面的宫女进来,这些宫女和太监都是当时站在婚房外面的人,他们众口一词指证看到孟启天泽杀了梁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全凭大人判案。”孟启天泽看到那些太监宫女纷纷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他的心里并没有责怪这些人,如果他们不指证自己,死的人就是他们,他们一个人死不要紧,最担心就是连累家人。
孟启无忧坐在垂帘后面,她神态深沉,看不出半点表情,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认罪?”李福安还是按照程序来发问,他也清楚,一切都已经是尘埃落定,不过是举行一个形式,荣雪公主的到来,使李福安暗自紧张,希望自己可以好好表现,得到荣雪公主的赏识。
“我不认罪。”孟启天泽一直在等,无奈还是没有等来自己的妹妹的消息,他其实心里也有预感,他很坦然,这次是他疏忽了,既然疏忽了,就要付出代价,他只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妹妹和父母,不要连累他们。
“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