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被江洛反揪着尾巴轻吸了口猫,团吞也乖乖卧着不动任人吸,偶尔撩起的猫猫眼和顾闻厌对视上,瞬间眨开,埋下头来弱声:“喵呜喵呜。”
江洛放轻了声音,小声哄道:“老大,不怕不怕,都是假的呢。”
顾闻厌:“。”
顾闻厌看了他们一会,移开了眼睛。
陈义被袭击后,脸上逐渐泛出窒息的红,凶手紧抓着那根绳子,将死者勒倒在墙边,漠然感受着手下猎物渐渐变弱的气息。
此事描述出,令人有种手脚发冷的恐惧。
“死者后脖颈那个逆五芒星的印章。”
“不是印章,印泥的原料是艾草纤维、蓖麻油调制,能够被洗涤剂消除,但陈义脑后的那个应该纹身。”
“天主教徒怎么会纹一个逆五芒星。”
“是了,怪就怪在这里,我们联系了新水的纹身店,查了监控,陈义是自己走进这纹身店的,据纹身店的老板口述,陈义选择让他们纹这个图像,对了,陈义如今居住的租房,就是纹身店老板租出去的。”
温迪的笔支在了腮边,江洛手指撑着栏杆不出声,顾闻厌将绳子放下来,方才在和江洛的演习中,手腕擦出了点灰尘,他清掉那些灰色痕迹。
“陈义在外面租房?”顾闻厌说。
小孙将陈义生前的轨迹单拎出来:“原本陈义家人在受到侵害后,这家人已经分崩离析,母亲被送回老丈人家里休养,女儿至今还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父亲坚持上诉却遭到了报复,为了躲避攻击陈义单独租了个房子,这是他女儿所在的医院。”
等他们赶到医院时,却发现来晚了一步。
洁白病床上,原本身体插满了管子输送营养液的女孩已经不见了,陈义的唯一生女因为无效治疗而身亡。
值班的护士告诉他们:“三天前,尸体刚刚火化。”
三天前,也正好推算时间里陈义受到袭击的时刻。
“此前陈小姐有许多次的自杀未果。”护士迟疑了几秒后,终于忍不住告诉他们,“是只有十八岁,这个孩子刚刚才结束了高考,她生前一直在说,护士姐姐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我好渴,她那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完全只是凭借一口气撑着。”
“这是陈小姐生前的书信。”
温迪翻开了那些信件,上面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回到警车上时,温迪有些怅然若失,不由说:“因为唯一的孩子遇到了魔鬼,逼疯了母亲,年迈忠诚的父亲不惜将自己变成一个魔鬼,去手刃其他的恶魔们,而在这个途中,五芒星遇了害,最大的嫌疑犯不应该是那些恶魔们吗?”
“不会。”江洛一语中的,“如果那些是那些恶魔,顾队就不会被调到新水的重案组,这桩案子就没了查案的必要,所以,这个事件必定与那些无关,而且他们也同样受到了威胁,不然,哪有我们出动的必要。”
这话言简意赅,其他人也都听懂了,小孙笑着说:“能让他们也害怕的,总不会是白蚁吧。”
“白蚁这段时间几乎没什么风声,而且,最近的新闻不是说,白蚁转战到了哥伦比亚,因为被芝加哥的本土富翁追杀。”
……
他们的说话声音落在顾闻厌耳边,却越来越轻,这两天来到新水市,一路颠簸的命数终于被说准了,在警车上,顾闻厌的脑袋也越来越重,什么声音都渐渐听不清楚了,变成耳边轰鸣的一声,被最近这些天在新水市碰到的各种离奇事件,终于弄得做起怪梦来。
“那是真正的恶魔。”一道苍老愤怒的声音由远及近,像是包裹在耳廓边。
“把他送出国去吧,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一簇火苗在半空中腾升而起,火焰在半空中旋落,变成一个湮灭的小点,愈来愈多的嘈杂声音,顾闻厌在火焰里四处寻找,往前奔跑,无数焰色燃烧升腾起,忽然间,一簇火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