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曹律气愤地撸起自己的袖子,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越国公去,给那越国公世子来上几拳。
坐在一旁的曹昼和江凛之可不管这些,二人乐不可支地看着曹律,曹昼更是出言调笑道:“现在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你曹少君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曹律很是无语地白眼曹昼道:“我连那女子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哪来的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说着就要起身,“我非得上越国公府去揍死那混账不可。”
“我自己坏我自己名声也就罢了,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坏我的名声。”曹律咬牙切齿道。
江凛之连忙拦住了她,“少主使不得,你要是去了越国公府,怕是就更加坐实了。”
霎时,曹律怔愣在原地,“合着我就得受着这不白之冤了?”
闻言,曹昼冲她点了点头。
“我见义勇为招谁惹谁了?”曹律无语凝噎。
“越国公世子吧。”江凛之补刀道。
曹律一把推开包厢的门,就瞧见那几个狐朋狗友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
“哟,曹大少君来了。”其中一个穿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道。
曹律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到众人给自己留着空位上坐下。
“你说你这个不讲义气的,去教坊司也不晓得带上兄弟们。”另一个穿着国子监监生服的少年揽住了曹律的脖子,指责道。
曹律一把拿来了他的手,“我连教坊司的门我都没有踏进去。”
“什么?!”穿着监生服的少年尖叫出声。
穿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也惊愕道:“你都到人家教坊司门口了,没进去瞧瞧?”
“没有。”曹律摇了摇头。
大齐的教坊司是服务于勋贵们的,监生服少年和藏青色锦袍男子虽说都是勋贵家的子弟。但因家中管教甚严,从未涉足过教坊司。
监生服少年捶着胸口,“咱们兄弟几个丢人啊!恁多年,竟是连教坊司的门都没有踏进过。”
旁边的李灿白了那少年一眼,“虞三郎,差不多得了。”说完便转过头看向了曹律。
监生服少年乃是当朝左仆射虞弘旸的嫡幼子。
“说说,那姑娘是不是如传闻般国色天香?要不然怎能叫你曹少君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都说了这是造谣了!”曹律咬牙切齿地瞪着李灿。
“那你吃饱了撑着去得罪越国公世子?”虞三郎一脸“我才不信”的模样看着她。
虞家的祖地便是在岭南,在岭南,有左虞右陈的说法。
齐以左为尊,左虞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虞氏一族在岭南的地位。
而右陈,陈正是越国公的姓氏。右陈指的便是那镇守岭南之地的越国公府。
“我正义感爆棚,见义勇为不可以吗?”曹律说罢,恶狠狠地瞪了虞三郎几眼。
“那女子是谁你总该知道吧?”藏青色锦袍的男子发问道。
“不知道啊。”曹律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
男子满脸黑线地看着曹律,“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
“你不怕郡王妃打死你你就去。”
藏青色锦袍男子是宗室子弟,其父是文皇帝的最小的儿子中山郡王。
在先帝年间于封地病逝,随后留下了怀有身孕的郡王妃。先帝感念其在世时的功绩,便特地准许郡王妃带着腹中子回到长安城,待腹中子嗣年满二十再回到封地就藩。
“那还是算了吧。”程璟摇了摇头,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自己的脑袋,他可不敢去触自己母亲大人霉头。
“对了——”虞三郎看向曹律,“听六郎说,你要同那晋王府的嫡女成婚了?”
闻言,曹律的脸登时就黑了下来,她瞪了李灿几眼。
反倒是李灿,被瞪得很是莫名其妙。毕竟往日,这些事情曹律是不会说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