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臣有点狐疑地看向苏晴沫:“因为什么?”
苏晴沫马上将已经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总之……有些事情一旦已经发生,就无法挽回了。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我觉得是无比脆弱的,一旦发生某些事情之后,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傅南臣用那种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苏晴沫:“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还有别的所指?”
“所以你这是打算曲解我的意思?其实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弯弯绕绕的话,都是最直接的表达,所以你千万不要多想。”苏晴沫对他笑了笑,竟然带了几分的俏皮。
傅南臣突然有点好奇,她跟他曾经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曾经……你跟还没失忆的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现在探讨这些,还有意义吗?”苏晴沫有点无奈地勾唇一笑。
早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的两个人,再去探讨过去的两个人是怎样的,苏晴沫觉得没有任何的意义。
傅南臣的眼眸微微垂下,似乎是为了掩住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某种情绪。
但他终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视线落在墓碑上:“原来这就是我的爷爷
。”
原来丢失记忆是这样痛苦的一件事,你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半点的记忆,哪怕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会觉得这个人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而对于那些疼爱你的人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因为他们要承受着从你的眼中散发出来的那种冷漠的情绪。
“爷爷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但爷爷也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虽然我跟爷爷之间也曾闹过矛盾,他对我这个孙媳妇始终不是太满意,但从始至终他并没有对我做出过任何过分的事情。所以这一点,我对他也是存有敬佩之情的。”苏晴沫对傅宏做出了客观的评价。
苏晴沫的话才刚刚说完,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谢宜廷打来的:“宋芊诺那女人说想你了。”
“什么?”苏晴沫被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宋芊诺前阵子不是出国参加什么研讨会吗?去了足足两个月,她说她现在回来了,得让我们帮她接风洗尘。”谢宜廷的语气里其实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苏晴沫的唇角微微勾起,经过这些年的相处,她也是越来越喜欢宋芊诺这个简单却又善良的女孩儿:“那你们要在哪里给她接风洗尘?”
“
游轮上。”谢宜廷开口道。
苏晴沫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因为三年前在游轮上所发生的那件事,所以她到现在,都对游轮抱着一种恐惧感,有点抗拒。
因为只要一想到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就会害怕,就会觉得难受。
此刻,谢宜廷也不过是提及这两个字,苏晴沫的表情就有些变了。
谢宜廷也知道她对这个地方有多抗拒:“人不都得从过去走出来吗?晴沫,那个人的确被证实是南臣,但他已经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你从今往后的人生都得自己过,也就是说,你迟早都得从曾经的回忆当中走出来。哪怕有些回忆真的有点残忍。”
苏晴沫的眼眸微垂,谢宜廷所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而且苏晴沫也很清楚,今晚上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给宋芊诺接风洗尘。
这些人肯定是事前商量过的,为的就是帮她解开心结。
毕竟,人不能在回忆中跌倒了,就一蹶不振了,总得想办法重新站立的。
“好,几点?”
“八点。”
“好。”苏晴沫应允了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没事吗?”傅南臣发现她的脸色有点微微的苍白。
苏晴沫马上摇了摇
头,但她那难看的面色,早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没事。”
“对了……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