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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1 / 2)

“继续什么?”成蹊披着衣服把苏小潭提进来,“没见过给好兄弟上药的?”

苏小潭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看成蹊,从他散开的衣襟瞅到纤细的腰线,长发散了一背,原本玉白的脖颈上被揉捏出斑斑指痕,不远处李景淡定倚在床榻边,衣衫倒是齐整,垂着眼,正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手。

“上药?”

“对啊。”成蹊把衣服大方一掀,指着自己已经变紫的肩胛,“你看这手指头印,我不该上点药吗?”

成蹊肤色白,那伤痕落在身上便显得格外可怖,苏小潭懵懵然放下手,“……哦。”

“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不关门的情况下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成蹊拿手敲少年脑袋,“小小年纪怎么净整些黄色思想?”

苏小潭抱住脑袋,惭愧道:“对不起,是我思想污秽了!”

成蹊给他倒了杯茶,语重心长教育道:“并不是所有人稍微亲密一点就是有一腿的,也可能是像我和你李哥这样,这是相依为命的好兄弟!”

成蹊伸胳膊,冲李景勾手,李景憋着笑凑过来,俩人勾肩搭背,“看!好兄弟!”

“嗯,好兄弟。”李景箍住他的腰,单手将成蹊抱起来,丢到床上压住,“那好兄弟你把药先吃了。”

成蹊见势想跑,却被按住,呜呜咽咽捏住嘴,让李景灌了一瓶子冰冰凉凉的药液。这是这几年医仙慢慢改良出的新药方,无色无味如水一般,就是喝完了身上像有蚂蚁在爬。成蹊是对疼痛钝感,但不代表他对别的触感一样迟钝,一直以来宁愿天天喝苦点的也不想用这个,就很抗拒。

不过自从李景新壳子住过来后,抗拒无效,李景总有办法把这药给他灌下去。

苏小潭坐在桌子边上,看着成蹊扑腾起来又被镇压下去,李景慢条斯理将人手反剪,单手按在床上,含笑看着他骂骂咧咧,骂的过分了就捏住嘴小声威胁。

成蹊腿蹬了两下,就直挺挺躺着不动了,药效发作,便只剩下枕被间有气无力的喘息。

苏小潭像个人形空气,捧着茶杯坐在桌子边上目光炯炯的看,忽然就悟了。

原来这就是友情!果然我一直以来是想和恩公当好朋友!亏我还以为自己对恩公图谋不轨,呸!小潭你思想龌龊!

“小师兄说你是过来找人的?”李景收拾完成蹊,便起身理了理乱七八糟的衣服,坐在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是的!我来找恩公还他剑鞘,他名叫苏时青,是个剑修。”苏小潭麻利的取出画像展开,李景接过看了一眼,“画的也忒丑。”

苏小潭:“……”

“剑鞘呢?”李景将画收起来。

苏小潭抬手,自手腕的碧玉镯子里抽出把桃木剑鞘,很粗糙,大街上二十文一把都没人要。

李景瞥了一眼,没有碰那剑鞘,反而问道,“镯子怎么来的?”

“恩公送我的储物器。”苏小潭摩挲着灵器光滑的边缘,“用来带菱角刚好,不会坏呢。”

他又捧出一把嫩生生的菱角,李景拣起一个剥了吃掉,“唔,这镯子有点眼熟,我要点时间查查。”

“另外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李景单手撑着桌面,敲打,“你今年多大?”

苏小潭掰着手指数了数,数了半天,最后颓废道:“对不起,我是个文盲,我不记得了。”

李景:“……”

沉默良久,他扶额,“罢了,你先去休息,明日再谈。”

苏小潭便乖乖出门,他站在大门口探头,关切道,“仙长,你不去休息吗?”

“你去睡我的房间,”李景头也不抬,“我今晚在这里挤一挤。”

床榻上成蹊浑浑噩噩翻了个身,李景一脸纯然的脱袍子,“毕竟是好兄弟嘛,自然要抵足而眠。”

大门碰一声在面前关上,苏小潭看着内里熄灭的灯火,再次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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