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阮灵风才闻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并且对那气息印象深刻……现在闻到的酒味虽和之前的有些许相似,可还是不一样的。
之前的信息素是烈性酒,之所以从来没闻到过alpha信息素的阮灵风能一下就辨明那是信息素的味道,就是因为其攻击性之强——他一闻见,身体就不由自主发软。
可这次的不是,很温和,如果用酒精度数来表示,那就仅仅是酒精度数3让人喝着玩的酒精饮料而已。
阮灵风闻着这样的味道,并没有什么不适,相反还觉得有点好闻。
说不定是刚才那瓶赤霞珠的后味——阮灵风应酬时酒喝得多,但倒真没仔细研究过,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
虽然酒的后味应该是说喝到唇舌间的感受……然而说不定气味也像香水那般有前中后调。
现在也不是在这问题上钻牛角尖的时候。陶执躺回床了,阮灵风先是又碰了碰陶执的额头,还是很烫,他取了冲过凉水的毛巾,叠好敷到陶执额头上。陶执乖乖配合,一双眼定定地盯着阮灵风。
手机铃声响起,阮灵风接起来,是送药的小哥来了,他打算去外面正门拿一下,刚一起身就被陶执拉住了手腕。
陶执问他:“你要走?”
阮灵风:“……我得拿药啊。”
“别走,”陶执说完又反应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那你快点回来。”
怎么这么可怜,阮灵风想。这陶执是有双重人格吗?是不是应该录个视频,等他清醒了让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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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执这句“别走”,让阮灵风在这儿待了一晚上。一开始药送来了,他哄着明显不想吃药的陶执吃几口甜粥再把药送进去。好不容易吃完药,按理说阮灵风也仁至义尽了,可陶执——陶执没再拉着阮灵风不让人走,但却一直不肯睡下,看起来已经疲惫到极点了,却努力睁着眼,就盯着阮灵风看。
阮灵风走动一下,他的视线就跟着动。
说实话,阮灵风被看得很不自在。
陶执还说:“你要回去了吗,你要回去——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阮灵风感觉自己被道德绑架了。他吃软不吃硬,平常陶执凶他,他哪怕表面保持职业微笑,心里也已经翻了不知多少个白眼。偏偏陶执这样示弱,他的心就软了。而且陶执平时那么跩,生了病却这样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遇到过什么事产生了创伤。
明明理智上也知道,自己做到这份上已经够了——哪怕他一开始不管都是可以的,陶执的经纪人都不管他,他只是一个合作方,他为什么要管?打电话叫个医生来就足够了。哪怕人家真有什么阴影创伤,又关他什么事?
可是陶执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他也不知从哪萌生出一些责任感。有时候他会觉得,因为自己很容易揽责任上身,才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总发誓下次心肠要硬一点,到了下次,他还是会去做这个老好人。
照顾一下病人,也不是不行……反正阮灵风对此算得上在行,以前他爸卧病在床,他也是一放学就要去医院陪护的。
最后阮灵风放弃了走的念头:“你睡吧,你赶紧睡,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陶执:“真的吗?”
“真的,”阮灵风甚至过去帮陶执掖好了被子,温和地看向他,“你现在睡,不然我马上就走。”
这话竟然比什么都奏效,陶执立刻就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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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风也在简单收拾之后躺到了沙发上,然而就算这休息室的沙发多软多舒适,要用它过夜还是不太舒适。阮灵风一直半梦半醒,中途陶执还醒了一次,阮灵风以前照顾病人照顾得条件反射,也跟着飞速起身,又弄了一杯温水给对方喝。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七八点,手机忽然震了,阮灵风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清醒,看陶执还在熟睡中,他走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