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泽出了影院,打了一个哈欠,下一瞬,杜康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
顾恩泽瞥了他一眼,说:“我是困了,不是冷了。”
杜康嗤笑出声:“和旧情人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觉得困?”
“不是旧情人。”顾恩泽解释了一句,不过他猜杜康不会信。
杜康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自带了一位司机,司机在前面开车,杜康和顾恩泽坐在后面,一上车,顾恩泽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了,随手扔到了杜康的怀里。
杜康脸色很沉,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可惜顾恩泽并不在意他高不高兴,上车之后,直接合拢了双眼,看样子是想睡一觉。
顾恩泽差一点就能睡着了——如果杜康没有伸手捏他的脸的话。
顾恩泽睁开了双眼,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杜康,我想睡觉。”
杜康笑了一下,特别轻柔、特别无辜,他说:“顾恩泽,我被你气得脑仁疼。”
“哦。”顾恩泽回了个单字,想了想,觉得不太合适,于是补充了句,“那你继续吧。”
杜康直接被气笑了,他说:“你丫可真够可以的。”
“你生气是你自己的事,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顾恩泽一点也不介意火上浇油,反正开车的人不是杜康,他怎么生气,也不会影响到他的人身安全。
杜康并不想继续被顾恩泽揶揄,也不想和顾恩泽在车上吵起来,他深呼吸了几次,决定换个话题。
他问:“接下来还要拍戏么?”
顾恩泽回了一句:“你最近怎么没出差啊?”
“我想带你一起出差,顺便旅个游。”
“算了吧,你自己走吧。”
“为什么?”
“我懒得应付你,更不想和你一起旅游。”
杜康不说话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气的。
顾恩泽重新合拢了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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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泽睡醒的时候,杜康已经下了车,手贴着他的后背和腿弯,看起来正想把他抱下车。
顾恩泽注视着杜康的双眼,他看不透对方在想什么,他猜对方也是一样的。
杜康没有收手的打算,稍稍用力,很轻松地把顾恩泽抱出了车门。
顾恩泽晃了晃腿,鞋子踢到了杜康的衣服上,杜康像是很习以为常似的,反射性地哄人:“马上就要回房间了,回去再接着睡?”
“哦。”顾恩泽也像是被哄到了似的,不再踢人玩了。
顾恩泽在家里休养了三天,每天喝喝咖啡,看看闲书,睡着的时间比醒来的时间要长。
宅家的第四天,他再次拒绝了杜康一起出游的邀请,却得到了他参演的第一个剧组的导演的邀请,钱导问他:“要不要来拍个献礼片?”
“献礼片?”顾恩泽倒是知道献礼片是什么的,但他没想过,他这种刚入娱乐圈没多久的新人,也能参与这类影片的拍摄。
“不是那种大制作的明星云集的献礼片,”钱导像是正在外面,背景的声音有些嘈杂,“就是那种凑数凑热闹的任务片,应该也上不了院线,大概率被电视台买了,然后在电影频道放上几遍。”
“片酬多少?演什么角色?”顾恩泽提的问题非常“务实”,他自己可能还没有察觉,但相比于刚开始拍戏时候的“试一试”的心态,现在的他,已经隐约将拍戏当成了正经的工作来做了。
“片酬不太高,戏份不少,五十天,五十万星币,不含税,”钱导的语速很快,但关键信息说得明明白白,“你演个富家少爷,一开始学医的,后来从军了,结局就是战死沙场。”
“听起来不错,什么时候去试戏?”顾恩泽在家休息三天,随便买了点东西,就花了十万星币,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闲下来的确很能花钱,再不找点事干,用不了半个月,他就会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片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