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米雪大惊失色,差点儿摔了手里的水杯。
米果儿顿时有些尴尬,“那个,当年的事情我以前忘了,现在又记起来一些,我恍惚记得,以前我好像怀孕过,但是后面的事情还是没有印象,那个孩子呢?”
“我想想啊,你等等!”
米雪做沉思状,心底早活络开来。
当年的自己还小,只记得又一次周末回家,看到难得回来的父亲,正戳着米果儿的额头骂,大概是什么不要脸,不知道羞耻什么的,后来,米果儿辍学了,生了一场大病,向来不理不问的父亲,居然把她送到一个更偏远山区的亲戚家,休养了一年。
原来那会儿,米果儿不是病了,是怀孕了!
米雪恍然大悟,为终于抓到了米果儿的一个致命把柄而沾沾自喜,面上却表现得相当平静。
“怎么样了啊?你记不记得?”米果儿有些焦急的催促。
米雪小心翼翼的试探:“你确信当年自己怀孕了?”
“我也不太确定,好像……应该有那么回事儿!”
“那后边的事情你就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当年因为这个事情被医学院退学了,然后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然后……”米果儿使劲儿摇晃自己的脑袋,“后边的事情,哪怕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我真没用!”
原来当年辍学不是为了给我省学费,而是丢了脸被医学院赶出来的,装什么圣母呢!
米雪在心里冷笑着,脸上却是附和着米果儿,一副忧虑的模样,“孩子什么的事儿,我还真是不清楚,你也知道,我那会儿还小,又在城里上寄宿学校,没有听到说过。”
米果儿顿时一阵失望。
“不过,我很好奇,你那孩子是谁的?”米雪忽然坏坏的问了
一句。
米果儿两道秀气的眉毛马上揪成一个小疙瘩,“雪儿,你什么意思?”
“当年,那个,大家都在盛传,说你傍了金主,这个孩子,完全有可能……”
“就是这样我才没敢告诉千亦,要是他知道我把他的孩子弄丢了……”
“什么?千亦!你是说,当年你傍的那个金主,就是楚千亦?”
米果儿睨了米雪一眼,“怎么说话呢?当年,楚千亦有心脏病,我照顾过他几个月。”
大爷的!
原来在那会儿你们俩就勾搭上了!
米雪心底妒忌得发疯,简直想要咆哮、愤怒、暴走!
“那也不一定!”米雪马上矢口否认,“你忘了,那会儿你还跟隔壁吴帆哥谈恋爱呢,就你们俩的那个热乎劲儿,我看那孩子,指不定就是他的!”
“不,我记得很清楚,千亦去做手术前的那一晚,我们……那是我的第一次!”
米果儿的声音小得像蚊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赧的红晕。
“一次哪会儿那么容易就有了?后边的事情你不是记不得了吗?兴许,楚千亦一走,你跟吴帆哥又再续前缘,有孩子了不也很正常的吗?”
米果儿顿时无语,咬着嘴唇,惨白着一张小脸。
如果自己真的怀过吴帆的孩子,不管那孩子在与不在,自己都没脸再见楚千亦!
米雪看着米果儿的模样,心底一阵暗爽,已经在默默地盘算,怎样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另外一边,楚千亦刚刚开着车上高架桥,猛地听到米果儿问孩子,惊得他车子一撇,差点儿撞下高架桥。
姐妹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入楚千亦的耳朵。别说米果儿听了米雪的分析难受,有严重身心洁癖的楚千亦,更是心里边像塞着一团棉花般喘不过气来。
楚千亦
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上,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盘。雕刻一般深邃精致的侧脸,此刻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调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