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老头!你老糊涂了?跟你说过多少次,米果儿脸皮薄,我们没有下楼的时候,谁都不要随便上来,你一把年纪了,要是看到什么不敢看的,害不害臊?”
阿喜伸臂挡开枕头,护着手里的汤碗,“少爷……”
“你害不害臊不要紧,关键是米果儿她一生气就不会让我亲近,你赔的起?”
阿喜听着,无奈的摇头,看来到了这会儿,少爷的酒还没有醒!
等楚千亦骂完了,他才端着汤碗走过去,低声道:“少爷,您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大清早的喝什么醒酒汤?”楚千亦嫌弃着,一坐起来,便发现自己的头像是被斧头劈开了一样的疼痛,禁不住伸手捏住眉心,皱紧了眉头。
阿喜见楚千亦那样儿,知道是宿醉的后遗症,连忙把醒酒汤送到他的唇边。
楚千亦看也没看,一骨碌喝下去,不等拿纸巾擦嘴巴便问:“米果儿呢?”
“米小姐她……不在家,所以我才上来伺候您的。”
“不在……”
楚千亦低头揉着自己的眉心,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划过,然后,他的脸色慢慢地变了。
是了,他自己亲口把米果儿抛弃的,她怎么可能还在?
但是,那样一个跟别的男人拥吻在一起,还要拼死相护的女人,你让他怎么办?
就像是心尖儿上长的一颗毒瘤,再疼也得割了啊!
楚千亦抬眼,默默地看向窗外的一处,眼神迷茫得像是个找不到路口回家的孩子。
阿喜看着心生不忍,“少爷,您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楚千亦答非所问的:“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傍晚了,少爷昨晚宿醉,从凌晨睡到了这会儿。”
“对了,我让你去给米果儿送东西了,东西呢?”
楚千亦忽然一把抓住
阿喜的衣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少爷您别着急,我已经把东西送过去了。”
“什么?已经给她了?”楚千亦的音量陡然提高八度,两道眉毛挑得老高。
阿喜被他吼得有点儿懵。是他自己连夜让自己送去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个老糊涂!老混蛋!谁让你把东西给她的?”
面对暴怒的楚千亦,阿喜不敢抬头,缩着脖子打哆嗦:“少、少爷,不、不是昨晚您、您让送、送的吗?”
“她都不住娘娘腔那儿了你还送什么送?我不是让你不要打扰她的吗?”楚千亦继续在阿喜的耳边怒吼,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简直忍不住要把他丢到楼底下去。
阿喜简直欲哭无泪。
原来少爷的“不准打扰”是这个意思!
他还以为少爷是让他等着米小姐睡醒了再给呢,结果……
“对、对不起,少爷!”做错事儿的阿喜低着头,惭愧得不行,冷汗直流。
楚千亦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冷冷的松手,问:“她收下了?”
“是的,少爷!”
想了想,阿喜连忙又捧起旁边的紫檀木盒子递到楚千亦的面前,“不过,米小姐把这个盒子还回来了,她说太贵重,不能收下。”
楚千亦紧紧的捏着盒子,张开的五指关节一个个的突出来,微微泛白。他既没有怒吼也没有横眉竖眼,只是一张绷得紧紧的俊脸,铁青得难看。
忽然,楚千亦手一甩,盒子“咻”一声飞出去,“砰”一下撞到墙壁上,瞬间落地,四分五裂。
价值连城的紫檀木古董盒子,就这么碎了。
阿喜不禁想起当初楚千亦去那个寺庙百般求取的模样,心底不胜唏嘘。
“少爷,您不要动怒,我去送手串的时候,只看到米小姐一个人,或许
,您跟她之间,有些什么误会……”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
楚千亦一声怒吼,忽然捧住自己胃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