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抢人家男人啦?”
被谷枫一顿狂喷,米果儿各种纠结郁闷,梗着脖子一边辩白一边举起手就想去揪谷枫的耳朵,不巧正好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哎呀!我的手串儿!”
谷枫一见,也着急起来,“仔细想想,今天带出门了没有,是不是放在家里了?”
米果儿摇头,“我从来不会把它摘下来的。”
“那咱们顺路找回去!”
谷枫说着已经猫腰往地板上挨地儿搜寻了。他知道,那串紫檀木的串珠是米果儿的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米果儿一直把它戴在手上,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此时,米果儿再也顾不得被楚家保镖抓回去的危险,沿着刚才走过的路返回去,甚至是连换装的卫生间都里里外外的仔细寻找了一圈,哪有什么手串的影子?
米果儿一脸的落寞,又疲累又焦急的瘫靠在墙壁上。
谷枫跑回来,气喘吁吁的,“我已经去一号大厅看过了,楚家的人早走了,我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找了一圈,可惜什么都没有。果儿,别着急!要不……我再给你买一串?”
米果儿摇摇头,“算了,走吧!”
紫檀木的手串或许还能够买到,但是却再也不会是妈妈给的那一串了。
米果儿垂头丧气的往外走,一抬头,忽然发现,这里居然竟是她找大叔借吻的那道走廊!
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墙壁,米果儿的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些画面,惹得她的脸颊又是一阵阵的发烫。
该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
米果儿暗骂自己不争气,烦乱的甩甩头发,努力的想要忽略掉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脑海里却忽然咯噔一下,莫非……是他?
现在,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手串丢了,想想也只剩下这一种可能!
米果儿把当时
的情景仔细回想了一遍,想要辨别出当时楚千亦是否捋过自己的手腕,可惜想来想去,全无印象。可是,就当时那家伙趁火打劫的行径来看,趁着自己迷糊的时候劫色又劫财,这种事情,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大爷的,怎么能够这样?
你堂堂的一个大少爷,还稀罕人家的一个手串?
米果儿一跺脚,“疯子,快找找周围有没有摄像头!”
真要是楚千亦干的,她非提了一把菜刀过去,立刻把他的手给剁了!
两人立刻分散开来,一左一右,将走廊上下前后左右仔细细的看了个遍,可惜,根本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在金都大酒店这样的地方,客人的隐私很重要,怎么会安摄像头?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断了,米果儿捂住自己的脸,慢慢的顺着墙根蹲了下去,有泪水无声的从指缝里冒出来。从记事起,她就很少流泪了,可是这手串,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啊,怎么能够不伤心?现在,哪怕就是被楚千亦顺走了手串,她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指证人家,何况自己还正被楚家“通缉”,见了他们都要绕道走的,那手串还怎么要的回来?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来的,果儿,别哭了,你打我吧!拧耳朵,打脸都行,果儿,我求求你,别哭了!”
谷枫急得围着米果儿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米果儿干脆把头埋进了膝盖里,泪水就像是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哗啦,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她觉得,自己今天特么的倒霉,所有悲催的事儿都赶一块儿了。前男友劈腿闺蜜今天奉子成婚了,扮大肚婆走错门搅黄了人家的婚礼,接个吻逃命差点被反扑,妈妈留下的唯一的遗物丢了……如果当初知道要以手串为代价,她宁愿被楚家抓到,哪
怕是被揭穿假肚子,剥皮抽筋都好!
米果儿从来都不是一个怨天尤人、抑郁寡欢的人,可是有些情绪压抑的久了,便如开闸的洪水,怎么都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