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那不就等于说只有我被抛下了嘛!”
“为什么你一副跟稻实的人很熟的样子啊?”尤其是其中那个异常亲密还被荣纯在睡梦中提起的昵称,让泽村戴上了痛苦面具,他突然站起身表情惊恐的指着荣纯:“说起来我根本没听说过叫藤森的学校,该不会是你编出来骗我,其实你是稻实派来偷情报的间谍吧!”
“哇哦居然第一局就从鸣桑手里抢到分了!”注意力已经大半放在比赛上的荣纯甚至都没听清泽村说了些什么,他伸手拽住那只挡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手拉到身旁让人坐下。
“喂!喂——!”
为防止泽村胡思乱想再影响看比赛,荣纯不得不再次暂停,打算先说服他:“你瞎想什么呢,除了平行世界和穿越时空,怎么可能有双胞胎以外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存在。”
“唔姆姆姆姆姆……我想起来了,有克隆人!”泽村荣纯冥思苦想竟还真被他想到一个有那么丁点可能的答案。
荣纯在心中默念公主守则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稻实都已经赢了,下次比赛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时候弄个克隆人到手下败将的青道有什么用?而且你还不是王牌吧!克隆王牌、正捕,要不干脆克隆一下监督或者教练获取情报不比你方便多了。”
手下败将、不是王牌,两把刀子准确的扎在泽村的痛点上,他哼哼了两声不叫唤了。
荣纯再接再厉说道:“你应该也喜欢看少女漫画吧?夹子的《翼》看过没有,无数个平行世界有无数个我存在,可能会因为世界不同拥有不同的经历走上不同的道路,但本质仍是同一个人。就像我们虽然去了不同的学校,但我们同样热爱棒球,是七彩变化球投手,最喜欢用红中直球决胜负,讨厌纳豆,大概七岁以后才不尿床但是十岁遗精时以为又尿了床把床单和胖次扔到家里的水池谎称是风太大吹下去的……”
“最后这个就没必要说了!”泽村扑过来张牙舞爪的试图捂嘴,“我相信啦,我信还不行嘛,说我的黑历史就等于是自爆你自己的黑历史,为什么你还能说的这么起劲啊真是的,你是仗着平行世界没有你在乎的人吗,可是他们会把你当成我把我当成你哎!”
经泽村提醒才发现自己是在自爆的荣纯慢慢地涨红了脸,低头抱着脑袋发出人类社会性死亡时无声的悲鸣。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泽村神情凝重而严肃的握住了荣纯的手,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虔诚的祷告,然而他说的却是:“让我们把这些黑暗的过去永远埋葬在过去吧,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嗯!”荣纯非常感动,点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不愧是我自己,人真的太好了。”
“所以还是继续看比赛吧!”
“对对对,看比赛看比赛。”
泽村和荣纯心与心之间的壁垒破除,没了猜忌的他们俩手拉手一起继续观看那场令人心梗的决赛。泽村早不知自己看过多少遍了,对之后的走向倒背如流,然而还是被荣纯时惊时喜时怒骂的情绪感染到,活像是两个凌晨爬起来看球赛的已婚男人,开始还记得卧室有人睡着得控制音量,越看越激动就吆喝起来整栋楼梯间的声控灯都为他而亮。
这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即使食堂跟宿舍楼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也遭不住泽村加荣纯两个大嗓门叠加态的持续攻击,代替了闹钟把现役和已退役的棒球队员们通通都吵醒。
有翻了个身盖住耳朵继续睡的;有脾气好的例如川上宪史、白州健二郎、东条秀明等,只是打着哈欠拿上洗漱用品去洗脸刷牙了;也有脾气差的例如仓持洋一、伊佐敷纯等,撸起袖子就冲向食堂打算先把噪音制造者揍一顿再说。
结果食堂的门一打开,大家都傻了眼——怎么会有两个泽村荣纯?
金丸信二揉了揉眼睛,重新看还是两个,他转过身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定是缺乏睡眠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