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陈朝阳。
l:【问你个事儿。】
隔了一会儿那边儿才回。
请叫我阳阳阳:【作业还没做完,别急,再等两天哥。】
l:【不是抄作业。】
请叫我阳阳阳:【那你出来说呗,我在打球,要不来打会儿,就附中室内篮球场。】
几分钟后。
陈朝阳坐在看台上休息,无意间抬头,就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瘦高个儿抱着胳膊闲哉哉的晃进来。
卫衣帽子兜在头上,上面还落了点雪。
表情冷酷无情中带着那么一点点郁闷。
陈朝阳挥手,叫了他一声,“哎,陆啊,外面又下雪了?”
陈朝阳没想到他这么快能来,刚想问他怎么这么快,又忽然想起他这两天住筒子楼,下楼右拐就是附中,连条马路都不用过。
陆风禾下雪天肯出来一是因为附中确实挺近,还有就是他饿了,想在外面吃点儿东西再回去。
陈朝阳拍了拍身旁的座儿,神经兮兮地敞开胸怀,“来吧,让我为你排忧解难。”
陆风禾看他一眼,冷冷绕去了他没拍的另一边。
陈朝阳对此也早就习惯了,丝毫不尴尬地转过去说,“喂,你不是有话要问吗,问呗。”
陆风禾很少有事儿会问别人,陈朝阳就很好奇,这哥今天忽然有什么想不开了。
陆风禾微弯下身,手腕松散搁在腿上,眼睛望着球场,但明显看得心不在焉,顿了一瞬说,“有人忽然用一脸看渣男的表情看我,她什么意思。”
陈朝阳虽然没有任何恋爱史,但和女生关系好,一整个移动的妇女之友。
陈朝阳说,“你是不是平时都不照镜子啊。”
陆风禾偏头扫了他眼,那一眼的意思是“有屁快放”。
陈朝阳也没卖关子,语重心长拍了拍他的肩,“你回去对着镜子照照吧哥,你长得本来就很渣男,但凡你好好看过自己长什么样儿,都不会问出这句为什么。”
陆风禾之前有颗泪痣,看着还有那么几分“纯良无害”,现在泪痣点掉了,更显得这张脸张扬又轻狂。
像是以后会整天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公子哥。
陈朝阳心想我要是个女生,跟你说句话都怕被渣死。
最后肯定是落得个人财两空含泪离场的悲惨结局。
陆风禾微垂着头,似是认真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夏灼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之前都好好的,那种略带“嫌弃”的,一副唯恐避之不及仿佛在看渣男的表情,是今天才忽然出现的。
总不能是吃一块蛋糕的功夫他这张脸就发生巨变了吧。
球场上忽然有人朝这边招呼,“喂,打不打。”
陈朝阳拉他起来,没问就先答应下,“打打打,来了来了。”
说完转头看陆风禾,才想起来问,“你打不打。”
陆风禾脑子里还是没想明白,觉得烦,脸上兴致缺缺,随口应了句,“来都来了,玩会儿。”
陆风禾平日里打球技术还可以,就是今天没心思,动作都软趴趴的,看着像没吃饱饭。
刚进一个球,其中一个戴蓝帽子的就指了下他说,“同学,手。”
周围站着五六个男生都随着这句话往陆风禾这儿看,他手上止血贴开了,血蹭了一手。
看着惨不忍睹。
带蓝帽子的不认识他,跟陈朝阳说,“阳,你去我书包里翻一个创可贴给他。”
于是,刚上场的俩人连热身都没热完,就又下去了。
陈朝阳去蓝帽子书包里翻了一个创可贴,递过去给他。
陆风禾揭了止血贴,稍抬着手,以免蹭到别的地方,陈朝阳看见他手上那道口子,一眼都觉得疼,“划这么深啊,怎么弄的,我以前腿上这么一道都缝针了,感觉不长但挺深。”
陆风禾接过东西,面无表情地重新贴好,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