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看着旁边这位新同学随手翻了一页,英语早自习,他翻了页政治。
不知道是不是靠暖气的原因,空气干燥,陆风禾刚睡那一会儿起来感觉嗓子又干又疼。
背书也背得心不在焉,敷衍了事,“实践决定认识,认识对实践具有反作用,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实践是认识发展的动力……”
“商品的二因素是使用价值和价值,价值由……”
“价值尺度和流通手段是货币的两个基本职能……”
夏灼在默背单词,耳朵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到第三句。
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
抬头,前面那位已然又睡了过去。
夏灼往教室后门瞧了一眼,只看见杨诏熊大一样的身材背手迈出门槛。
陆同学这面子,真是一秒钟都不多给。
高雄在旁边目睹这哥满打满算背了三小点,就又开始补眠。
不过这事儿也不该他管,老师不说,他也不去扰人清梦。
陆风禾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早自习结束。
陈朝阳从后面绕过来叫他吃早饭,这会儿班里人走了一半,闹哄哄的,陆风禾其实也醒过来有一会儿了,他坐起来把桌上那本速背手册随手一合,准备跟陈朝阳走。
陈朝阳无意瞧了他一眼,紧接着又是一个转头,大惊小怪地在高雄位置上坐下了,紧张兮兮地看他,“你怎么了,不会又低血糖了吧。”
夏灼刚站起来还没走,听见这话下意识偏头去看。
陆风禾胳膊搭在桌边,低垂着眼,脸色是病态的白,整个人都很没精神。
陈朝阳是被他那低血糖搞怕了,初三那年运动会班里没人报,陈朝阳硬拉着他俩人去跑三千米。
陆风禾那天早上没吃饭,三千米跑一半直接倒在了跑到上。
当时给实验校长吓得一下子从主席台上站起来,还以为把人给跑死了。
旁边赵穗子拉她手腕,下巴朝后门一扬,“走啊。”
夏灼视线自然从他身上移开,陈朝阳在旁边,她也没好多问,低下头匆匆走掉。
在她偏开头的前一秒,某人的目光好像看了过来,又是炙热而直接,是毫不遮掩的。
夏灼被穗子拉去了那家新的早点铺,里面品种确实挺全,她绕完一圈,拿了个三明治和酸奶,结账的时候想了想,又返回去多拿了一瓶。
等她回到教室,前桌人没在。
那本红皮封面的附中速背手册还桌上,和她走时候看着一样。
夏灼坐在位置上慢慢吃着三明治,赵穗子捧着手机,全神贯注在淘宝店蹲守她偶像的周边。
几分钟后,赵穗子把手机一放,恶狠狠吸了口酸奶,身子泄气似的往后一靠,“每次库存也太少了吧,这就没了?我都没点进去。”
夏灼鼓励她,“下次一定。”
赵穗子又叹了声说,“下辈子一定。”
课间休息结束,一直到预备铃响,夏灼前面的位置都一直是空着的。
夏灼想起走之前陈朝阳的话和他一眼就看得出不太好的脸色,忍不住问高雄说,“他去哪儿了?”
高雄侧着身,应了句,“好像是不舒服,请假走了。”
前面这位置像是被人施了咒,这位置本来是个女生,上周请的假,到现在还没来。
新同学补位在这儿坐了几天,也请假回家了。
她多买来的那瓶酸奶还静静躺在抽屉里,现在好像,也给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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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低血糖。”
陆风禾站在学校门口,宋女士见他第一眼也是问是不是低血糖。
他去请假就是想回去睡觉,自己能走,杨诏担心就这么放他出去半路出事儿,非得让家长到门口接。
于是一个单纯的“想睡觉”,经杨诏之口,迅速发展到宋女士兴师动众开车到校门口接他。
久病成医,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