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带着很多符箓,有辟邪的,有祈运的,甚至还有防时疫的——家里有人修道,各种符箓是不缺的。
冯君听他说到这里,直接发问,“谁说你身上带着煞气?”
“这个就多啦,有佛门有道家,”庄昊云叹口气,“比如说昙光大师,又比如说茅山小天师……去年有个黄衣喇嘛,还说想化走这块石头,帮我消一消煞气。”
“昙光大师?”冯君听到这个人,有点想笑,如果不是重名的话,他可是见过昙光大师给陈二南画的符,那叫个什么玩意儿?
庄昊云看出来他的不以为然了,自己也笑一笑,“这昙光大师据说是开了天眼的,我也是有点奇怪……我身上要有也是财气,不该有煞气吧?”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掂一掂手上的元宝石头,“这就是你的财气吗?”
“不完全是,”庄昊云摇摇头,“只能说是先人的一点庇护……如果我做生意全靠它,也不可能送给大师你。”
“事实上,这东西上确实有煞气,而且有怨气,”冯君正色发话,“这种东西可以帮你辟邪,你事业顺利,它可能是有功劳的,但是没有大气运的人,可能压制不住。”
他的话九真一假,基本上都属实,除了没有说此物对于自己的用处,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更没有加以扭曲。
他也不会在意对方改变主意——都已经是修仙的人了,至于斤斤计较对方这点小便宜吗?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庄昊云点点头,正色发话,“不瞒大师,这块石头陪我经历了一些事,我也有点类似的感觉,能压制对手的野心,所以才管它叫招财进宝石。”
冯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那黄衣喇嘛说的,倒是有几分意思……你也信了?”
“我自己就有感觉,怎么会在意他怎么说?”庄昊云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也不会让他化走,我堂堂的道门庄家后代,让佛家化走祖上物件……真丢不起那人。”
冯君听得就笑,这种门户之见,也挺有意思,“你家的道经,能拿过来一些吗?我是说我如果能治好贵公子的话。”
庄昊云想了一想,为难地回答,“这个……我可以付治疗费。”
“那些石头,别人不知道有什么用,我能给你拿过来做定金,道经的话,几家已经分了,其中大部分都遗失了,剩下的一些,被族里几个修道的人看得死死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冯君撇一撇嘴,也是有点郁闷。
这时,女人已经打完了电话,再次走进了亭子,“已经跟小风说了,可以随时安排生生过来……一个小时就能到。”
他们的儿子庄泽生,目前在伏牛省中医院住院,过来得一段时间。
冯君想一想,这小孩子不知道身体状况如何,“要房车吗?我这儿有一辆,要算费用的。”
其实他不差这点钱,甚至愿意主动提一供些便利,但是必须养成一码归一码的习惯。
庄昊云看着他就笑,“是古老三女儿用的那辆吗?”
“咦?”冯君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倒是消息灵通……对了,还没问是谁告诉你,我会治病的消息呢。”
“你帮袁老治病,不是秘密呀,”庄昊云本来想打马虎眼,沉吟一下,还是老实发话,“是叶老说的,他说你有一种药,能促进康复……”
叶老就是那个负责袁老病情的老专家,曾经刮下了一点培元丹粉末,结果搞得自己的盆栽蹭蹭地蹿。
庄昊云打听消息,打听到叶老这里,叶老一想,要是论促进生长发育,我是没见过比那个药更强劲的——至于说这药可能只作用在植物上?别扯淡了,袁老吃了不止一颗呢。
庄昊云了解了这个药之后,就又托人找袁老打听,袁老那边口风倒是死,但是架不住,他的行程很清晰——夏天来过郑阳。
老庄家论背景影响力啥的,比袁老是远远不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