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农药,一口闷下去就挂了,让服用者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相对还比较仁慈一些。
百草枯服用到一定剂量的话,真的无药可解。
其实冯君很想试一试,自己解得了解不了这毒,这算是一种挑战。
对大多数人来说,能够治病救人,成就感其实还是很强的,尤其是这种不治之毒。
不过这年头的人,不能随便乱救,冯君倒是不怕扶起跌倒的老人,但是他不怕麻烦,不代表他喜欢麻烦。
他要看对方的态度,再决定出不出手,农夫和蛇的故事,他又不是没听说过。
矮门岗心里有点不忍,悄悄给矮胖青年使个眼色——这位就是正主儿。
矮胖青年却是心里着急,一时没注意到这个眼色,而是大声发话,“没错,我就是听说,大师的药水,能解沙门杆菌的毒,才特意赶来,求大师发个慈悲。”
“咳咳,”矮门岗干咳两声,又使个眼色给他,“大师又不是医生,跟你非亲非故,你有啥自信,让大师出手?”
矮胖青年这次反应过来了,他又惊又喜地看着冯君,“您就是冯大师?”
冯君狠狠地瞪了矮门岗一眼,“我说……你是不想干了吧?”
“哎呀,大师恕罪恕罪,”矮门岗赔着笑脸,抬手拱一拱,“终究是一条人命。”
冯君摸出一根烟来,抬手指一指他,“看在你是好心的份儿上,我这次不跟你计较,再有下一次,自己滚蛋……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矮门岗赔着笑脸,双手捧着打火机,为对方点着烟,“我肯定不让他说出去。”
冯君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你这口气……简直比我还大。”
然后他又看一眼矮胖青年,“你觉得……你够资格跟我对话吗?”
“我这……”矮胖青年犹豫一下,硬着头皮发话,“请问大师,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没觉得自己资格不够,他的家族势力不小,认识的人里,没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就是字面的意思,”冯君的本意,也不是侮辱人,“你连直系亲属都不是,换个做得了主的人来。”
就在这时,车上又下来三人,打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的面容憔悴,但是依旧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女。
她走得很快,一脸的焦虑,“小天,怎么样,能见大师了吗?”
冯君不等矮胖青年出声,就出声发话了,“服用百草枯几天了?”
女人楞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回答,“七天半了……还来得及吗?”
冯君并不回答,而是看一眼矮门岗。
矮门岗马上狐假虎威——刚才的小动作被大师看到了,他必须得挽回印象,“来得及来不及先别说……你凭啥以为,大师就该出手呢?”
“啊?”女人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发话,“我们给钱,要多少给多少……绝对不讨价还价。”
矮门岗冷冷一哼,“要是治不活呢?”
“治不活……”女人眼睛一红,犹豫一下回答,“那个解毒丸有吧?我们先出十万,买五颗。”
我去,冯君听得哭笑不得,合着你连行情都摸过了?
两万一颗解毒丸,那是他在白杏镇上报出的价格,然而,当时他对的是一帮镇民。
对上有钱人,价钱就不能这么计算了,两万一颗解毒丸,那是平价啊。
要知道,他做的是跨位面的生意,还是垄断的,一台发电机能被他卖到两百两黄金,接近百倍的利润。
当然,最关键的是,当时的中毒事件涉及了他的名声,他不得不出手救治,虽然不舍得为那些症状轻的人花费丸药,但是对方肯平价买的话,他还是会卖的。
现在嘛,服用百草枯的人,跟他一点因果都没有,他凭什么两万一颗往外卖?
所以他很干脆地摇摇头,“两万一颗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