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家一听就呛了,你们这么做不地道呀,那点预付款,连人工都不够,原材料和机械费用,都是我们垫着的。
你们现在想起来,自家是垫付资金的?刘小萱越发地恼了,我们当时被徐家刁难的时候,你们就没想到,我们是因为给了你们合同,才得罪了其他家吗?
所以她非常光棍地表示:那我们爱莫能助,对了,朝歌的商业环境实在太差,我们以后回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三家闻言,勃然大怒,刘总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咱们可是签着合同呢,实在不行,就只有法庭上见了。
那就法庭上见呗,刘小萱不屑地冷笑,有种的来郑阳抓我回去。
这三家一听这话,也没了脾气——去郑阳抓人,难度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对方有了准备。
但是这钱不要也不行呀,大家终究是垫资了这么多。
于是他们托别人问,难道你们前期的预付款,就打算打水漂了?
牟淼这边的回答是,就是打算打水漂了,反正我们有钱,这点损失不算啥。
正经是你们这朝歌,根本就是个大坑,现在止损还来得及,省得将来赔更多。
遇上这种有钱又有脾气的主儿,谁都得头疼,人家有任性的资格啊。
而且这样的主儿,你跟他打官司,也不好打赢!
华夏跟迈瑞肯不同,不是资本主导的社会,而是官僚主导的社会,但就算是这种官僚社会,资本足够强大,而你身后的官僚不够强大的话,也只能徒呼奈何。
牟淼损失得起——其实是冯君损失得起,但是朝歌这四家损失不起。
于是他们派人前来协调,不过牟淼根本不买账:大家都损失了,就这么好合好散了吧。
哪里可能好合好散?牟淼的预付款是分批支付的,厂家生产可不是这样。
具体来说,牟淼的招投标,是一千台锅驼机,他可以分五个批次订货,每次两百台。
那么他每次需要支付的预付款,就是两百台零部件的五分之一。
但是生产厂家囤积原材料,不可能只囤积两百台的,一千台的单子,三四百台的原材料总要有——万一遇到材料紧缺呢?
而且,为了防止上游随便对原材料涨价,他们也要支付部分预付款,起码吃吃喝喝之类的人情,那是绝对不能少的。
这就又是一笔开销了。
所以说,牟淼一旦决定收手不干,朝歌人的损失,比他也不小——买来的原材料,倒是还能低价出手,但是中间的差价,已经让人无法直视了。
要说起来,这三个商家能中标,是因为在此之前,已经跟牟淼合作了不短的时间,也挣了不少钱,就算这次赔得比较惨,但是大致来说,也赔不了多少。
当然,这三家不会这么算账,此前我家赚了,这次就活该赔吗?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商业上的事,一码归一码。
但是刘小萱的逻辑不是这样的,在她眼里:此前你们三家赚了不少,是吧?这次我们出于信任,也选择了你们三家,没错吧?
我和牟总遇到麻烦了,需要当地人居中交流说合,你们却无动于衷!
这就是你们对于我们的信任的回报吗?
所以她硬邦邦地撂下一句话:只要我没死,以后的合作不用指望了,你们该干啥就干啥去,就算牟淼答应了,我也不会答应!
前文就说过,牟淼是个活得很木然的主儿,对于很多事情,并不喜欢斤斤计较,生活中的很多算计,他两口子,刘小萱说了算。
刘小萱也发现了,牟淼的老板兼同学冯君,也是个重情义讲道理的,并不在意自己的小算盘,那她自然要有仇报仇快意人生——让你们再扣我的汉兰达!
这四家一听,对方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再没有侥幸的心思,于是赶紧往区里汇报,希望区里能出面帮着协调一下。
区里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