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装逼装得恰到好处。
但是矮个子闻言,脸就皱做了一团,异常苦恼地发话,“冯总,您一定要原谅我,我……我给您跪下了成不?”
说完,他双腿一软,还真的是跪到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冯君的眉头一皱,心里没由来生出了一些烦躁。
男儿膝下有黄金,冯君从小到大,除了家中长辈,真的没有跪过任何人。
他自己不喜欢下跪,也看不起这样的人,所以对方的动作,令他生出极大的反感。
所以他很不耐烦地表示,“你我之间,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说句实话,我甚至没兴趣跟你打交道……把车赔了,马上消失就是了。”
矮个子却是跪着不起,苦苦地哀求,“冯总您饶我这一次吧,我是真的没钱呀。”
“都跟你说了……”冯君一脸的不耐烦,不过下一刻,他就是一怔,“啥?没钱?”
他还真没想到,对方竟然给出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
矮个子双手往前一伸,就趴到了地上,“冯总,我是真的没钱,要不……我给您磕头了。”
他们所在的茶社,是蓬莱大酒店的配套设施,一般情况也就五六个客人,现在除了他们这些人,只有一个服务生和两个中年男人。
这三位惊讶地看着矮个子,显然是没想到,在这种场合,竟然能看到如此村俗的一幕。
“你当自己是点钞机,磕头就是钱?”冯君火了,“你有钱没有,关我屁事……赔车!”
这位却是脸皮够厚,直接开始磕头,磕得地面咚咚直响。
冯君冷笑一声,“你爱磕头只管磕,不关我的事儿……就算磕穿地板,你也得赔车。”
王海峰原本是一心看戏,没想着发话,见状忍不住出声,“吴建国财大气粗,还差这点钱?”
这吴建国就是吴少的老爸,在朝歌市开了一家建筑工程公司,工程逐渐做大之后,来到省城发展,目前经营得也是相当红火,拥有资产数十亿。
不管怎么说,一辆辉腾车,吴建国还是赔得起的,就是他儿子吴少,也不会差这一点。
矮个子直起身子,讪讪地回答,“可是……这件事是我擅做主张,跟吴少无关,老大已经说了,得我自己出钱。”
冯君一听,气得笑了起来,“这个小吴有意思啊,惹事的时候有他,赔钱的时候就没他……就这点小钱,至于这么丢人现眼吗?”
“冯总,这真不关吴少的事儿,”矮个子面色一整,一本正经地解释,“都怪我自作主张,擅自揣摩他的心意。”
李晓滨听到这里,冲冯君使个眼色,然后微微颔首,表示这个说法比较可信。
她是多次接触过吴少的,能做出一定的判断。
冯君这时候才想起来,昨天小吴离开的时候,压根就没看自己这一方一眼,跟常经理也是笑嘻嘻地道别,根本没提这事儿。
当时他以为对方是装逼,现在想起来,那小家伙很可能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去夜场看到了顺眼的,就拿钱去砸,能砸倒就带回家,砸不倒的……那就算了呗。
别说小吴了,王海峰可不也是这种人?花钱是图开心,重点在于过程,对结果并不强求。
当冯君想明白,这可能不是小吴的托词之后,他反而是越生气了。
他没好气地看着矮个子,冷冷地发话,“来找我的事儿,是你自作主张?”
在一本名叫《官仙》的网络小说中,冯君曾经看到过这么一个观点:衙内固然可恨,但是跟在衙内身边的帮闲和篾片,才是最可恨的。
没有这些人的撺掇和张罗,衙内就算再坏,也不过是一个人,能坏到什么程度?
当初看那书的时候,冯君体会不深,总怀疑作者是不是有洗地的动机。
当他确实遭遇了类似事情,才不得不感慨:写官仙的那厮,果然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