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望先生把它当成孤的遗愿。”
“朝廷可以不是这个朝廷,但百姓却依旧是孤的百姓。”
他又咳了几声,声音听起来艰涩得不行,等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的时候,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角都已经挂上了血丝。
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努力地坐直了身体,然后朝着傅尘拱手,行了一个读书人的礼。
他深深地俯下了身,王朝太子第一次对着一介布衣行礼,却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傅尘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守在外面的彭德海觉得不对冲了进来,铺天盖地地喊“殿下”,他才终于缓缓回过了神。
青年抿了抿唇,再次拱手,对着床上渐渐失去体温的尸体回了一礼:“臣,领命。”
季绵是在太子驾崩的消息都发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愣住了,隔了好久才想起来,在原著里,这个天姿过人的太子基本没有出现过,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他抿了抿唇,脑海里却浮现出了那个常年穿着一身青衣,举手投足温润矜贵的读书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