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昨日里明明那般重伤,却依然还是不要命地挣扎动作中,便能看得出来一二。
既然如此,那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便紧着要见冷君遨,倒也合情合理。
就是他的伤,哪能受得起这般折腾?
自知理亏冤枉了冷君遨,赵婉兮撇撇嘴,稍稍有了点儿心虚,“算了,那我过去看看吧。
他们人在哪?”
顺便也去听一听,能让那样一个断了腿,还能在顷刻之间挟持自己,差点就重伤她的汉子仇视京中所有权贵,所谓的血海深仇,到底是什么。
黄奇赶着过
来,本就是因为这事儿,此时听到赵婉兮问,自然不会瞒着她,第一时间给她指了方向。
等到赵婉兮走了,又同随在她身后的楚琉璃极快地对视了一眼,回以凌厉之后,才缓缓抬手,捏住了手肘位置。
遂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瞬间的面色苍白过去,撞了门框的手臂活动恢复如初。
黄奇指的地方,并没有多远,出了院子,左拐不过百余步,就看得到人了。
那处原本应该是有个凉亭的模样,只不过似乎被大水给冲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显得有些杂乱。
此时冷君遨,便立在那一出石桌旁。
身姿挺拔,负手而站,远远瞧着,即便是看不大清脸上的表情,只看那一个身影,便足有龙章凤姿之态。
单凭着身上那一股子气势,就能让人不容小觑,衬得旁人愈发谦恭。
即便是身材高大,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的络腮胡汉子,也被那股子威压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赵婉兮原本还想着直接走上前去的,可远远嗅到非同一般的气息之后,还是刹住了脚步。
一直等到那边两人对谈完毕,络腮胡的谢南北被他两个兄弟架着回去继
续休息,冷君遨抬眼朝着她这边看过来时,才耸耸肩头,抬脚上前。
“结束了?”
可惜了,都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还得从冷君遨这里问。
这幅乖乖的模样,可是半分都没有刚看到人不见了时候的怒气冲冲。
饶是如此,也依旧还是惹得冷君遨浓眉微扬。
不着急回答,注视着赵婉兮步步行来,临近几步之遥了,方才抬手替她顺了顺发。
别看面上不显,出口的音色中,已经是分明带上了调侃的笑意。
“兴师问罪来了?”
果然还是了解她。
所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莫说这会儿心态早就平和了,即便是一开始那会儿,耽搁到现在,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况且有了黄奇的那番解释,赵婉兮可没什么无理取闹的底气。
明知对方这话根本就是故意,撇撇嘴角,没好气的一记白眼就不客气地飞了过去。“你动了我的病人,还不允许我说两句了?”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惹得冷君遨忍俊不禁,嗤嗤低笑。
“在娘子眼中,为夫就是那种什么都不顾的人不成?”
“难道不是?”
准确来说,顾不顾,还不得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