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冷君遨目光所及之处,床幔也是放下来的,还有好几道纱幔,全都将她的床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而在内室门口处,则是隐约看到有跪着个低了头人,整个室内的气氛,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不等赵婉兮出声,跪着的那人便出了声。
“都是属下失职,不曾料到竟还有西岐贼子外逃,导致他们铤而走险,劫走了人。
都是属下的过失,请爷责罚!”
劫走了人?
谁被劫走了?
说话的人,是黄奇。
显然并没有发现赵婉兮已经醒来了,随着黄奇的声音入耳,靠在床边的冷君遨抬手顺势为她紧了紧被子,视线却朝外看。
便是开口,也刻意将声线压的极低,口中语气,甚至不屑。
“欧阳晟乾对我南麟有所图早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且一早便为此部署,所做的安排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清理干净?
有漏网之鱼,也在情理之中。”
言语之中,全然一派意料之中的模样,无奈冷君遨淡定,听到这个消息的赵婉兮,却没办法淡定的了。
欧阳晟乾是个危险人物,这是事实。
而且他会功
夫的事情也被暴露了出来,又是西岐手握重权的王爷,一旦逃逸,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就眼下这种情况都留他不住,后面再想抓人,只怕是难了。
想的焦虑,忍不住就要急急坐起身,察觉到她的动静,冷君遨第一时间扭过了头。
见着赵婉兮正眨巴着一双星眸看着自己,笑容登时溢开。
满满当当的柔情跟宠溺,哪里还有一秒钟之前的阴晴不定?
“兮儿你醒了?”
说完,复又想起了什么,转头朝着纱幔外的黄奇吩咐。
“你先下去吧。
逃便逃了,你且带人严密巡视,注意着宫内外的一切可疑动静便是。”
风淡云轻的样子,可半点都看不住昨日还咬牙切齿到恨不得直接即刻就要了欧阳晟乾命的迹象。
奇怪的是,听着自家主子的吩咐,纱幔外的黄奇竟也毫不意外,沉沉地应了声是,便弓着腰低着头退出去了。
“属下明白了。”
只有赵婉兮,一头的雾水。
“你怎么……”
看上去半点儿都不生气的样子?
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就这么逃走了,于情于理,冷君遨都应该是龙颜大怒
才对。
莫不成,是吃饱喝足,餍足之下脾气都好了许多?
一想到这一茬,揉揉自己依旧还在发酸的腰肢,赵婉兮就恼的恨不得直接咬对方一口!
什么小别胜新婚,这根本就是小别化禽兽好么?!
昨日因为忙着处理后续事务,期待归期待,但是实际上,就像是对琼儿说的那样,她是真就没想着,冷君遨能来。
结果这人不仅来了,还紧接着“操劳”许久,临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赵婉兮分明觉察到,外面天都快亮了。
所以按照这么来计算,冷君遨可没休息多长时间。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合眼?
思及此,赵婉兮定眼望去,果然在对方的眼睛底下看到了极淡的淤青,只不过那点儿不甚明显的憔悴,成功被冷君遨春风得意的满足给掩盖住了。
即便如此,她心里头也不大畅快,想着这人未免也有些太不爱惜自个儿了,如此消耗,也就仗着年轻。
这将来呢?
好歹都是三个娃的爹了,还当自己是青春年少的小伙儿?
还“生猛”的不遗余力!
越想越怨,忍不住就横过去一眼,殊不知彼时她本
就面染嫣红灿若桃花,那么一瞪,哪里是恼怒,分明就是娇嗔!
久旱逢甘霖,如此美景,这冷君遨哪里能招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