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别,不仅没有了曾经的铁血手腕,连人的性格,都有些优柔寡断起来。
即便是如今身为帝王,行事作风不得不开始学着顾全大局,也不该变得如此彻底才是。
感情是另有缘由?
赵婉兮眼眸看似清澈,实际上又带着几分令人难以招架的犀利。被她这么看着,冷君遨心里毛毛的,未语先笑,无奈而宠溺地抬起手,就要往她脑袋上摸。
哪知还未触及,便被赵婉兮给一把抚开。不仅如此,她还故意板着脸,满是凶色。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
自家娘子如此凶悍,完全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怎么破?
只能退步,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扯唇勾勒出一抹异样,冷君遨乖乖摊手。
“自然……是要下一盘大棋了。兮儿可曾记得,朕说过,西岐原本就是南麟的心腹大
患,迟早都是要交锋的。只不过……眼下依着南麟的国力,有些大动作,还不能肆无忌惮地去做。”
“……”
大动作不能明着去做,这话潜在的意思便是,在暗里,可以另行处置了?
听话听音,冷君遨嘴角带着笑意,这番回答似乎说的只是无意,然在那一瞬间,赵婉兮却依旧还是清晰地嗅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掩藏在嬉笑之间的狠绝,让她心下一紧,完全轻松不起来。
“冷君遨,你这算盘里头,都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平时倒也罢了,偏偏眼下这个时候,实在是敏感的紧。西岐使团来访,又赶上欧阳华菁怀孕,她可没忘记当初因为不娶对方,到底闹出了多大的幺蛾子来。
眼下局势好不容易才稳住,万一再有变化,那前头的一切,可就白白让步牺牲了。
想的不安,赵婉兮满脸忧虑,正待再说些什么,腰身一紧,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近过来的冷君遨给揽住了。
顺势带着她进了内间小室,将人给强硬地压在榻侧坐下,拉过赵婉兮的手搁在掌中细细地揉着,感受着那份入骨的细腻,冷君遨略一沉吟,面色这才终于稍稍正经了起来。
未语先叹,抬起另一只手状似无奈地刮了下赵婉兮的鼻头,一副完全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
“兮儿,有些事情,现在我还不能跟你直说,因为还存在着许多不定因素,便是连我,也不能完全肯定。
但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便越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说话的时候,对方手底下的力道稍稍有些大,捏的赵婉兮有些疼。且目光灼灼,微带着几分闪亮的背后,是如同饿狼一般的热忱。
记忆里头,只有遭逢挑战,有一番作为的时候,冷君遨方才会如此,也正因为这样,几分不安袭上心头,赵婉兮隐约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冷君遨,自然还是以前的那个冷君遨,什么都没有变。
既然没有变,那换句话说,是不是他突然之间就跟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行事作风让人全然不懂,完全是因为……暗中有所图谋?
而且这个图谋,还是冲着西岐,或者是宫内的一系列“意外”而去的。
不仅如此,这个图谋,还有一丁点额凶险,让冷君遨都不得不慎重对待,以至于能让他低头,演起戏来。
还好,他
,还是他。
心下略安,赵婉兮颔首点头。
“自然,我肯定是信你的。”
嘴上这么说,心底却骤然有了那么点儿不太确定。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只知来的异常突兀。
本该是安心欣喜的时刻,哪知想到凶险二字,赵婉兮的眼皮也不其然地狠狠抽了一下。
莫约是有了这种不好的念头,回去的路上,赵婉兮始终都没法放松警惕,而当天晚上,她便做了噩梦。
梦里头,冷君遨浑身是血,生死不明。而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