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柏舟下手极狠,压根就是要一刀致冷君遨于死地。
冷君遨身形移转,如墨青丝随风扬起,大红的曼陀罗长袍仿若暗夜里燃烧的火焰,鹰眸里映照出妖冶的红光。
长皇子手中的银寒刀光在黑幕里燿燿闪烁,从长空划下,似火树银花般绚丽炸开,脚下步伐却显跌跌撞撞。
冷君遨左手勾拳,毫不留情的砸向他的右颊,冷柏舟闪躲不及,重重吃了一拳,脑子也顿时清醒了几分。
“本王今天要杀了你。”
冷君遨唇角微勾,幽幽逸出一句:“等的就是皇兄你这句话…
…”
冷柏舟的刀锋凌厉,却始终与冷君遨分毫差过,看着将他的火红长袍划开了好些道口子,却偏偏就是伤不了他分毫。
很显然,冷柏舟技不如人!就像一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丑。
冷君遨似是懒得再陪他玩下去,嗜血一笑,双手猛地探出,掌风带着破声阵阵,手刀落在冷柏舟的皓腕,男人手里的刀瞬间哐啷落地。
“把人关押起来,等明日交由父皇定夺。”
“是。”
朝三暮四将人押下去,赵婉兮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缓缓落下。
冷君遨一进门,赵婉兮
看见他身上的火红长袍已是破烂褴褛,刀锋清晰可见,急急上前,关切出声:“受伤了吗?”
“就凭他那点本事,还伤不了本王。”
赵婉兮秀眉微蹙:“既说他伤不了你,怎么还弄成这副模样?”
男人唇角漾过一闪而逝的狡黠,意味深长:“夜已深,还是早些上床歇下吧,明日开始本王怕是又要忙上一阵子了。”
翌日,赵婉兮起床逗了会儿麟儿,便去了云裳宫。
云子佩见了她连连招呼:“婉兮,你口福真好,二皇子送来的糕点还热着呢,一起吃。”
提到
二皇子,赵婉兮总觉得那人过于诡谲神秘,忍不住向云子佩试探:“子佩,你觉得二皇子这个人怎么样?”
云子佩淡淡一笑:“二皇子虽然还年长我几岁,不过自从认了本宫为母妃,礼数还是周全的,事事也能为本宫着想,今儿一早就送来了糕点,留下来聊了几句,这人才刚走,你就来了……”
赵婉兮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冷思言对她这个母妃还是尽孝的,她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问:“你们聊什么呢?”
被问及聊话的内容,云子佩眸光划过一抹黯淡:“言儿也
是关心本宫,随便问了几句……”
言外之意,冷思言问的自然是关于皇上有未翻云裳宫的牌子?
“皇上也有些时日没来云裳宫了吧?”
“嗯。”
云子佩虽有些黯然,但情绪却没有想像中的伤感,反而淡淡话峰一转:“婉兮,你听说了吗?皇上这回是真打算要立太子了。”
立太子还有真假?赵婉兮心里暗道。
只闻云子佩的声音再度传来:“恐怕此番争夺太子之位也有一场恶斗,听说长皇子回宫了,虽然皇后和楼家被扳倒了,但长皇子始终还是皇上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