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拍拍屁股走人,太师府的气氛却是跌到了谷底,眼看着好不容易给女儿物色的良人,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了安抚林巧玉的情绪,赵婉兮留下来直至吃过晚饭才离开。
云裳宫,赵婉兮刚下马车便看见了玉翠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四周笼罩着诡谲的气氛,直觉是出了什么事儿!
“婉兮姑娘,你可算回来了!云贵妃她……她小产了!皇上龙颜大怒,正问起姑娘呢!”
这消息如同晴天一道霹雳,赵婉兮脑子一懵,云子佩怀孕虽然还未过三个月,但情况一直很稳
定,怎么突然说小产就小产了?
她也来不及细细问玉翠,再反应过来便奔进了云裳宫。
云子佩寝宫外的长廊上,赵婉兮能清楚可闻屋里传出悲凄的哭声,不同于上次的做假,这才是云子佩的第一个孩子,她内心的崩溃不难想像。
推门而入,赵婉兮首先迎对上的是冷麒祷那双森寒的眸,透着怒火的冷冽嗓音低沉传来:“朕命你照顾贵妃娘娘的身子,你今日去了哪儿?”
赵婉兮心头一惊,深知自己这回惹上大事了!
“皇上能否先让民女给贵妃娘娘检查一番,要罚要杀,
呆会儿再定夺好吗?”
她咽了咽喉咙,听着云子佩的哭声,就像用刀划在了她的心上,若云子佩的孩子保不住,她内心的难过绝不会亚于当事人。
冷麒祷沉着脸,一记眼神算是默许了她,赵婉兮直奔床头,为云子佩号脉便询问情况。
云子佩的脸色惨白,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落下,看得赵婉兮心口一紧。
她搭在云子佩皓腕的纤指颤了颤,胎脉真的没了。
“子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孩子怎么会……没了?”
赵婉兮说到最后,声音不由哽咽了,如果她今
天没有出宫,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云子佩反覆上她的柔荑,泪痕未干,强撑着:“婉兮,你别自责,是我自己不一心楼梯脚滑摔下去了。”
她的话却让赵婉兮心里更难受。
暗暗硬将将眼眶的湿润逼了回去,赵婉兮轻声道:“咱先调理身子。我这就给你开方子……”
转过身,她不想让云子佩看见自己眼底的雾气,怕勾得她更加难过。
这一幕冷麟祷看在眼底,内心虽有触动,面色依然冰冷如霜,浓郁的杀气弥漫在整间屋子。
赵婉兮开好了方子,将它递给守在
门外的丫鬟玉翠,同时交待了几句煎制的方法,这才又回房走到皇上面前,嗓音压得极低——
“民女未能尽到照顾好贵妃娘娘的职责,请皇上责罚!”
她不想让云子佩听见这些话,冷麒祷也能看得出她的心思,定定地凝着她看了数秒,冷哼一声:“你随朕出去说话!”
玉翠留在屋里照顾云子佩,赵婉兮默不吭声的跟着冷麒祷出了寝宫。
偏殿内,冷麒祷鹰眸半眯,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朕让你照料贵妃娘娘的身子,你私自出宫,酿成大祸,你说……朕要如何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