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彼欣在门外听到屋内的争执声音,于是关心道:“怎么了九皇子妃?需要奴婢做点什么吗?”
谢墨赟回答:“无事,只是有点受惊。”
时若先血气翻涌,操起枕头砸向谢墨赟。
“你王八蛋口出狂言…受什么jing!?”
谢墨赟:“。”
“竖心旁,一个京。”
时若先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太紧绷了。
现在和谢墨赟一里一外地坐在床上,彼此相对都沉默起来。
空气里流动着双方的呼吸声。
拉彼欣竖着耳朵也没听到声音,于是问:“沐浴的热水奴婢一会就送来,两位再等等。”
平时也是在屏风后用木质浴桶各自洗澡,但是今天时若先心里止不住地别扭。
他抱起被子,默默挪下床。
谢墨赟凝声,“你要去哪?”
“我去找别的屋睡。”
“没有空房。”
“那我找小新一起挤挤。”
“她是女子。”
时若先思考,“那我勉为其难和熊大睡一晚。”
“……”
这笑容可真够勉为其难的。
时若先迈开步,下一秒手腕就被谢墨赟握住。
谢墨赟顺着手腕,借巧力把时若先拉回到身边。
“拉彼欣是女子,你男装女装不可与她合宿。”
“熊初末是男人,你是我大启豁免赔款土地,一路红轿迎接来的和亲公主,更不可与别的男人同睡。”
谢墨赟漆似的瞳紧盯着时若先,眼里酝酿着深邃的情意。
“你可知我的意思。”
时若先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叽叽趴在窗户上看好戏。
透过它肥嘟嘟的身躯,玉盘般的明月柔柔照亮屋内。
谢墨赟抿唇,直言道:“既然现在还有月亮,那我就说出我内心所想。”
“别说,我不听。”
“你是知道的对不对?”谢墨赟问。
时若先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拉彼欣的敲门及时救了屋内焦灼的处境。
“都烧好了热水。”
谢墨赟:“等会再来。”
时若先鲤鱼打挺,喊道:“他不洗我洗,快把水送进来!”
他打开门,和拉彼欣说:“雪中送热水,明天就给你加月俸。”
“客气了九皇子妃。”
拉彼欣往时若先手里塞了一支药瓶,“九皇子还没上药今晚,劳烦九皇子妃亲自上手了。”
说完还对着时若先眨眨眼,其中的暧昧含义不言而喻。
“小新你怎么也学坏了?”
“一会小厮再来送热水,先沐浴吧九皇子妃。”
拉彼欣关门就走,剩时若先内心感叹:九皇子府就是一个大染缸。
先是把一心搞事业的男主人设搞崩了,后是把单纯天真的拉彼小欣也带坏了。
现在更是试图把自己带坏。
可是人虫不可相爱,雄雄也没有未来啊。
时若先步履沉重,内心复杂。
这一夜也太长了,就不能像小说里那样两笔带过,直接到第二天吗?
现在他还得和谢墨赟共处一室,脱光洗澡、同床共枕……
“喏,这是药,你自己上吧。”
时若先把药瓶扔到床上,捡起地上刚才掉在地上的被子,干巴巴地说:“我不想洗了,我打地铺睡。”
时若先就像霜打的小白菜,拉着脸一点一点挪动自己。
谢墨赟口中苦涩,“不用,我睡地铺。”
时若先忍着高兴,“那你睡吧。”
他脱了鞋,裹着被子向床内一滚,把自己裹得结结实实。
谢墨赟似乎放下执念,沉默地铺床,安静地去到屏风后沐浴。
他克制地不发出声音,时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