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属下多嘴,接下来几天里,九皇子妃还是多多关注九皇子吧。”
时若先自信挥手:“没事,他都不生气了,你不用担心。”
熊初末沉默。
九皇子和九皇子妃之间的对话,好像有点互不相通。
但是又感觉意外地很相配。
因为世间能够你聊你的我聊我的,还能够把话说完的也不多。
或许这就是才子文人书里写的殊途同归吧。
就如时若先所想的,谢墨赟没有生气。
和时若先的相处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说话平心静气。
举止稳重有礼。
甚至晚上睡觉都自觉只占床边一角,让时若先能够在更大空间里,舒舒服服地用被子把自己卷成老北京虫肉卷。
但是夜深时刻,因为白天睡太久而胡思乱想的时若先忽然意识到:
有没有一种可能,谢墨赟在生气,只不过是他在生闷气?
但是此时已经是午夜时分,连叽叽都已经发泄完了精力,懒洋洋地爬在窗棂上睡觉。
昏暗夜色中,闭眼入睡的谢墨赟如同雕塑,黯淡的光源也藏不住他高耸的鼻梁和立体的五官。
时若先看着他因为睡眠而放松的嘴角,想要转身把谢墨赟看得更清楚些,忽然谢墨赟醒了过来,和时若先对视。
时若先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波光粼粼的眼,谢墨赟愣了愣,第一反应问时若先:“怎么不睡?饿了?”
他刚醒的声音带着沙哑低沉,像是大提琴奏响的音律。
时若先不好意思地回答:“其实有点。”
“吃什么?柜子里都有。”谢墨赟一边要起身,一边问:“珍珠梅?”
“你之前不是说这个甜伤牙,不让我多吃了吗?”
谢墨赟的眼眸清醒过来,抿唇道:“没事,想吃就吃。”
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
嘴角微微向下,伴随这种平淡如常的语气。
他肯定是生气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谢墨赟用了十分钟就把过去半个时辰都做不完的梳妆解决,时若先无比笃定,谢墨赟的闷气会持续很久。
不愧是以后要登上皇位的大男主,明明很在意,但就是不吵架不发火,反而纵容时若先,加上假装没情绪。
但是时若先还是坚定自己没错。
他就是想看,而且还没看成,错肯定不在他。
可爱的虫字典里没有错字,要错就是谢墨赟错了。
但是得如何让谢墨赟意识到这一点……
时若先另有妙招。
辰时,是谢墨赟固定的晨读时间。
他拿出书角发黄的《道德经》,但窗外熟悉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谢墨赟的书桌靠窗,而窗外斜对面正是湖中凉亭。
前靠水后靠假山,风和日丽时,亭内十分适合休憩。
写意画中,这种亭子有了美景,必然还有搭配美人,这样才够目酣神醉。
但自从谢墨赟成年后搬到九皇子府上,这亭就闲着。
而今日却同时出现了美人与美景。
时若先一身浅藕色绫罗裙,双臂带着银质缀红珠的臂钏,臂弯的白纱披帛随风浮动,仿佛敦煌壁画上的飞天仙女。
谢墨赟今早克制着没能大饱的眼福,在这时找补了回来。
时若先坐在亭内,和身后拉彼欣有说有笑。
谢墨赟嘴角不自觉轻轻上扬,凝神听着她们的对话。
“怎么九皇子妃有闲情出来坐坐今日?”拉彼欣的疑惑和谢墨赟一样,但语序明显不是。
时若先两道秀气的眉毛打成结,恼怒地说:“我昨天看的话本气得我睡不着。”
拉彼欣好奇:“写了什么啊究竟,能把您气成这样?”
“你说说,如果一个女子想要和离,难道这也有错?”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