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看似飘飘摇摇,无足轻重,却一瞬间点燃了晏澹那颗原本就躁动的心。
青年的眼神一下免得晦暗不明,他的动作渐渐大胆了起来,手掌顺着俞稚的胳膊,一路划过腰/线,结果刚扶上俞稚的大腿,对方的眼神突然一凛,猛地朝晏澹踢过去。
“滚开!”
但俞稚不是季庭,他练过十年的拳击,俞稚的这点拳脚在他面前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对方正在醉酒中,战力还要再打个折扣。
晏澹一下子精准的握住了俞稚的脚踝,他倾身,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俞稚,似乎有些委屈又有些偏执。
“哥,”晏澹的声音有些无辜,“你打我。”
“松手。”
俞稚冷冷的命令。
晏澹没动,他跪在床上,和仰躺着的俞稚沉默对视了半晌,那双眼睛里欲/望汹涌,他手指一路向上,顺着脚踝一路滑进了俞稚的裤管里。
少年的手指透着热,几乎和俞稚皮肤的温度一模一样。
俞稚挣扎了几下,对方的手纹丝不动,坚定的逐步上移。裤管的宽度有限,晏澹也就挪了几公分,不过他眼睛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不想停。
俞稚别过脸,索性不动了。
醉酒后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而且对方的体格明显在他之上,真要动手,即便他赢了,也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俞稚最明白自己有多矜贵,他怕麻烦,怕累,更怕疼,现在这个处境下,显然躺平是最好的选择。
“不放?”俞稚勾起嫣红的唇瓣,懒懒一笑,十足的魅/惑,“那就好好伺候。”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揪住晏澹的领口,冷眼看着他。
“伺候不好,你就从窗户跳下去自行了断吧。”
话音刚落,晏澹的手指已经插/进对方黑色的发丝中,他目光灼灼,满心满眼都是那对吸引了他十多年的眼睛。
“哥,我会努力的。”
——
次日,清晨。
房间中的窗帘没关好,阳光从缝隙中露出一线金光,刚好打在俞稚的脸上。
俞稚皱了皱眉,拉过被子盖住脸。
昨晚过的实在是乱七八糟,头疼,身体也疼,俞稚感觉自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现在只想翘班补觉,别的什么都不想管。
身边有什么热烘烘的东西拱了拱他,俞稚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无暇顾及,伸手摁住那个躁动的存在,冷冷的命令:“别动!”
好在对方很听话,真的就不动了,耳边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笑,这笑声熟悉的过分,一下把俞稚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他猛地坐起来,伸手掀开被子,入目便是晏澹那张欢快的脸。
他全身赤/裸,一见俞稚睁眼,眼睛立刻亮起来:“哥你醒啦?”
俞稚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他指着晏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恩?我就是在这里啊,”晏澹微微偏头,“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去的酒吧,你喝醉了我又送你来的酒店,你不记得了吗?”
这些事俞稚当然没忘,问题是——
俞稚如遭雷击:“别告诉我昨天晚上是你。”
喝醉之后的事情他已经不怎么记得了,他好像确实见过晏澹,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人帮他擦脸脱衣服,最近被偷袭的太多,他理所当然的把对方当成了是来求/欢的,他喝的太醉,没功夫折腾,索性任由对方钻了他的空子。
原本这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一/夜/情,睡醒之后一拍两散,谁也碍不着谁。
谁知道,第二天他眼睛一睁,赤/身/裸/体睡在他身边的,居然是他前男友的弟弟!
晏澹没直接回答,而是冲俞稚灿烂一笑:“你要把我从窗户扔出去吗?”
晴天霹雳。
俞稚捂着脸,久久都接受不了他和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