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雄虫保护处的接到雄虫惨死的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势必要给对方讨公道让凶手受到最严酷的处罚,以维持雄虫保护处的权威。
“阁下。”对方先向喻江行问好,顾不上去里面处理狂化虫,“我们这里最近又多了很多优质的雌虫,您看看哪天见一见。”
喻江行眼里的温度全无,嘴皮冷漠相触相离:“抱歉,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
雄虫保护处的处长是一只举止优雅的雄虫——句乌雅,他细长的眉一蹙,微微弯腰单手贴胸行了个礼。
“抱歉,让您不适了。”
和对方相处就像是重重一拳打进棉花团里,没劲。
喻江行并不想和对方周旋,他现在大脑有些乱,有太多事情他还没想通。他往门口走,踏出门的前一刻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雄虫保护处已经将雌虫用束缚网笼罩起来,正准备收网,刚才一副贵族彬彬有礼模样的句乌雅居高临下盯着在网里挣扎的雌虫,眼神是他没见过的冷漠。
雄虫和雌虫有什么不同吗?以出生决定一只虫的尊卑,雄虫享有无尽的优待,雌虫却要承受无穷的苛待。
喻江行只知道自己救不了这只雌虫了,因为他杀了虫族最宝贵的雄虫。
在返回科研院的途中,喻江行靠在驾驶座上,合眸,抬手不断按摩着发涨的太阳穴。
鼻间传来一股淡淡的熏香,缓解了他眉眼的疲惫。
识趣的伊特没有出声,而是悄然释放了安神香。
科研院的接待虫一见到出现在大门口的喻江行,火急火燎冲过来,差点刹不住车。
“首席不好了,不好了!”接待虫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怎么了?”喻江行不自觉皱眉。
“您可算回来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接待虫快哭了,结结巴巴道,“实验体伤了副首席和院长,现在谁都不敢靠近。”
“什么!”
喻江行眼睛瞪大,来不及问清情况,直冲冲就往隔离区跑。一路上他都在预想现场的场景,心吊到嗓子眼,额头突突直跳。
实验体?会是谁?奥根,不对!他直接排除了,那还有谁?
明芮?!
雄虫脸色沉得滴水。
千万不要有事。
他一到隔离区就看到围着一大堆研究员,他穿过重重障碍进到了里边。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走廊地面靠着墙的卡所里,对方神色不明捂着自己的手臂,旁边是脸上染血的非娅,亚雌都快哭了。
周围的医师上前给他们处理伤口。
喻江虫跑过去,气息紊乱,语气有些急:“您没事吧?”
卡所里看到他后表情柔和了一些,缓缓摇头。
非娅盯着医师给卡所里的手臂处理伤口,眼眶通红,死死咬着下唇就是不说话。
喻江行看过去,见到亚雌这副模样,语气也稍微和善了一些。
“到底怎么回事?”
卡所里撑起身挣开亚雌的搀扶,严厉地目光落在非娅身上,最后闭了闭眼。
“让副首席和你交代他都干了什么好事。”语罢,甩手离开。
喻江行目光从远去的卡所里身上收回,眼睛眨都不眨盯着非娅,不放过他的任何微表情。
“说。”声音冷硬不近虫情。
非娅抹了抹眼角,慢吞吞摇头,在雄虫冰冷的目光下目光不断闪躲。
“我,我闯祸了。”非娅也是被吓得不轻,声线都在颤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只是想——”
“只是想什么!”喻江行抑制不住出口打断,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非娅眼泪瞬间下来了,第一次见到雄虫这么可怖的表情,又委屈又害怕。
“我进了那只叫明芮的实验体的隔离室,然后,然后……”非娅不断喘气,他目光畏惧地瞄了喻江行一眼,刚触及就立马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