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对方神情冰冷像看死虫一样的眼神。
“你在干什么?!”喻江行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余光看到自己膝盖的黑脚印,额头突突地跳。
他真是低估了对方。
那一瞬间明芮是有些心虚的,但又立马理直气壮,下巴要抬上天。
“我不要住这里了,给我换地方。”
喻江行盯着房间里的惨状,桌椅倒了一地,被子枕头被掏出了棉絮,杯子盘子碎了一片。
“你太过分了。”喻江行眼神冰冷,像浸泡在深层冷海水里,一点一点包裹着碎冰,“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和我说,而不是弄成现在这样的场面。”
“我说我要换地方,你听不懂是吗?!”
明芮仿佛没看到雄虫难看得要命的表情,在研究员震惊的目光下直接揪住喻江行的领结,美观方正的领结直接成了死结。
在满场凌乱中,两虫对峙,久到旁观的研究员额头已经滴落了汗珠,为这即将爆发的大战捏了把汗。
他是第一次见除了副首席外,第一只敢这么与首席叫板的虫。
喻江行的理智已经游离在边缘,黑色的眼珠一点没动,颈侧的青筋紧绷着,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缩,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明芮也在瞪他,瞪着瞪着注意力就渐渐偏移了。
雄虫上勾的眼尾微粉,像是被气红的,饱满的唇珠形状优美,一颤一颤像是邀虫采撷。心里像被一根羽毛轻轻扫过,泛起一股痒意,雌虫习惯性舔了舔发干的唇角。
靠,雄虫长这么勾虫干嘛。
喻江行后知后觉却发现对方在盯着他的脸看,给了对方凌厉一眼。
“我这虫就这样,如果你受不了就换一只吧,别为难自己。”明芮收了刚才的狠意,哥俩好地拍了拍雄虫的肩头,声音带着蛊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口,试探性问。
“那我就走了?”
喻江行没有什么情绪偏头看他,继而眼神放松,扯了扯嘴角,明芮的目的落空了。
“好,我给你换个位置。”
明芮没有任何准备就被喻江行扯住了后衣领,对方径直拽着他往外走。
雌虫瞬间火大了,厉色威胁:“喂,快放手!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走在前面雄虫充耳不闻,步伐迈得又快又大,倒着走的明芮压根跟不上,一路上趔趄了几下。那对浓重的眉一横,抬脚就准备攻击前面的喻江行。
半途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了,他低头。
“靠,你有精神力了不起啊!卑鄙,有本事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架啊!”
喻江行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被激到。
“我没必要和一个只会喊打喊杀的武夫讲道理。”
明芮不服,打不得就要从嘴上讨便宜:“说谁武夫呢?!你这个伪君子,嘴上说的好听,不强迫?你这叫不强迫?!”
喻江行已经将他拖到走廊尽头,看过去就是研究院的大厅。这种阵势不出意料又引起了其他虫的围观,喻江行将明芮摁在大厅的沙发上,用精神力将他团团包住,像一个厚厚的茧。
“如你所愿。”
撂下一句话后,喻江行拍拍自己的外套,转身就往里面走。
明芮见虫这样就要走坐不住了,手脚都被捆住了动弹不得,他扯着嗓子:“喂,你去哪?就这么把我放在这。”
喻江行已经走远了,很快就不见了背影,留身后的雌虫跳脚。
“喻江行你雌父的,老子不弄死你!”
被单独留在大厅的明芮梗着脖子,目光扫过周围窃窃私语的研究员,眼神狠厉,骂道:“看什么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周围的研究员又指指点点才散了,留下一肚子气的雌虫坐在那里,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愤懑极了。
好你的喻江行,生气是用精神力捆虫的!他握了握拳,最大恶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