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家,我脸都丢尽了!”
虞翠不等薛老夫人开口,当场顶了回去:“首先,我不是奴才,我是薛家十八杆子远的亲戚薛鹤独女,按辈分,二夫人你该叫我一声姑妈。”
“其次,是你女儿先骂人,侮辱长辈,我作为她的姑姥姥,动手管教她才是天理。”
“最后,是你治家不严,管教无方,一个九岁不到的女孩子张口闭口就是狐媚子,下贱,让人给她当狗,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别告诉我是老夫人教的,同样是老夫人教的,那大房的大小姐和二房的三位小姐怎么就娴静端雅,偏一个五小姐出口成脏呢?二爷可是知府大人都夸过的‘好言先生’,为何五小姐半分都没学到,不过是女肖其母罢了!”
最后一句话一出,厅内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包括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薛老夫人。
虞翠不后悔对二夫人母女动手,佛亦有金刚怒目,她不是圣人,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薛老夫人对二房的宽容都是看在薛二爷的面子上,对二夫人能有几分情?尤其是这几年来二夫人的变本加厉,她不信老夫人心里毫无芥蒂。
薛二爷虽然好色无能,但品性不坏,除了好色无能这两个缺点,其他都是优点,但这两个缺点格外要命。二夫人将薛二爷唯一的嫡女几天就教坏成这个样子,这让老夫人如何高兴?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这堆柴上再添一把火,她和二夫人早就是仇人了,把仇人的助力抽走,也是一种报复。最坏的后果也就是薛老夫人依旧维护二房,那她大不了被撵出去,甚至连挨打都不用,她不是薛家的奴才,她户籍上的名字叫薛妙,薛家无权对她动用私刑。至于后面二夫人的报复,只要她今日脱了身,二夫人就拿她没办法了,她娘手里留着冯家的账本,如今都存在百宝囊里,贵叔也知道二夫人放利子钱的事,大不了鱼死网破,把东西都给了周家,相信周家会不遗余力地送二夫人上路的。
薛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给这场闹剧画了一个句号。
“冯氏,禁足一个月,管家权暂由大房接管,姝姐儿也大了,赵氏你正好多教她一些。”
二夫人当即就要表示不服,却被常嬷嬷死死按了下去,“老夫人是您婆母,二夫人可千万别落个不敬不孝的名声!”二夫人这才不甘的闭上了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虞翠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一个遍!
赵氏慧敏,屈膝行礼,“媳妇一定不辜负老夫人期望。”
“几个小姐都把《女诫》《女则》《女训》抄十遍交上来,写不完不许出房间。”
要她们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至于你,”薛老夫人终于把眼神给到了一切风波起源的虞翠身上,虞翠坦然与之对视,心中默念:赶走我赶走我……
“怜你孤露,就在我身边当一个笔墨丫头吧,领二等月例,什么时候改了这狗脾气,什么时候再出我薛家的门。”
虞翠磕了一个头,“谨遵老夫人教诲。”
逃离计划中道崩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