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王府做下人,我来看看你。”
“看我?好,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言言,你非要这样不可吗?我当时不是不管你,是我也没办法。你想想,他们一个是驸马,一个是王爷,我能争过谁?我现在知道你没做王爷屋里人,这不是急急忙忙来找你了吗?咱们可以再续前缘。”
他的神情看起来诚恳极了。
可嘉言脑海中却一直浮现的是:他那封绝情的信。
那是压垮周三小姐的最后一环。
嘉言神色冷了下来:“再续前缘?怎么续?到地下续吗?你的言言已经没了。”
候玉生听不得这种话,眼眶微红:“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怪我。可你与其责怪,不如想想我们的将来。我这里有点银钱,我赎你出来……”
“赎我出来?”嘉言打断他的话,“你不是在信里说,你已经定亲了吗?那你接我出去,又算什么呢?”
不能将周三小姐的死全推到他身上,但她的绝望,毫无疑问和眼前这个人有关。
她在齐王府后厨,与人交往,堪称随和。可此时面对这人,不由自主变得尖锐。
她心疼那个死在十七岁的周三小姐。
一提到定亲,候玉生的脸又白了几分:“言言,我,我会想办法。其实,其实名分也没有那么重要。”
嘉言心下了然:哦,所以就是想劝她给他做妾。
她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周三小姐因为生母是外室的缘故,从小立志,绝不为妾。
可她生前的恋人,此刻告诉她:“名分也没那么重要。”
好讽刺。
候玉生还在继续说着:“……眼下,你先离开王府是正经事。”
“为什么要离开王府?我不想离开,我就爱待在这里。我在这儿靠自己本事吃饭,这就是正经事。”
嘉言想的明白,就算离开,也不是和眼前这个人一起。
她甚至压根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候玉生压低了声音:“言言,你别赌气。”
“我没赌气,就像你信里说的那样,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言言,我那是迫不得已。”
“现在你可以继续当自己迫不得已。”
“你——”候玉生脸色变了几变,“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嘉言心头一跳,这是认出来了?
他是猜到借尸还魂了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她心里竟隐隐有些亢奋,笼在袖中的手也不受控制地轻颤。
她想,毕竟是曾经的恋人。能认出不同来,似乎也不奇怪。
她睫羽低垂,忍着激动:“我以前怎样?现在怎样?”
候玉生面露失望之色,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你是不是看上了王府的荣华富贵?”
嘉言一惊,因为太过惊讶以至于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这样看周三小姐?
“他要是能看得上你,还会打发你去后厨?而且,你真以为齐王是什么好人吗?他回京才一个多月,就斗倒了闻家。阴损狠辣的手段多着呢。”
嘉言看着他,心绪复杂。
她想,周三小姐很好,可惜运气不太好。
这个人真的是周三小姐记忆中温柔腼腆的少年郎吗?
她故意说道:“那怎么办呢?就算齐王阴险毒辣,不是好人,我也爱待在王府,不劳你费心。”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你——”见她油盐不进,候玉生失望极了,重重叹一口气,不得已转身离去。
嘉言刚回到后厨,徐嫂子就凑了过来。挤眉弄眼:“妹子,你什么时候走?”
“什么?”
“我都听说了,那是你相好的,长得还挺俊。他不是来接你出去吗?也省得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嘉言沉默一瞬:“他不是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