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
“大伯娘!你这是做什么?!”沈子莺皱着一双柳眉,气愤道。
她本来打着让村里人看看自己的气量,分了家还想着大伯家的哥儿,顺便来沈大伯家里炫耀一下自己的富有,结果却把一直温和的李善桃给惹得发了狂。
柳杉正巧出去找二狗了不在家,李善桃一个人难免抵挡不了这么一堆人,她气急。
“我做什么?!我打烂你这个丫头的嘴!我家若哥儿不仅人好好的,还生了个俊俏的娃娃!”
沈子莺皱紧眉头,厉声道:“怎么可能!”
沈子莺惊地忘记闪躲,被李善桃用板凳狠狠揍了两下背。
她重生回来之后赚了钱,家里一直都是供着她的,原本重男轻女的父亲都对她态度好得不得了,全然不是前世动辄打骂的那样。
结果此时却生生挨了她最看不起的大伯一家打了!
她眼神狠厉,一把将李善桃推出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摔个够呛,身后伸出一只手却稳稳地将她托住了。
“娘,这是做什么呢?怎么听到一群狗叫。”沈若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一群人听见。
“你!你不是死了吗?!”沈子莺跟活见鬼了一样指着沈若,周围的妇人也都战战兢兢,眼神躲闪。
“我没死,你很意外?”沈若一双深邃漆黑的丹凤眼定定看着她,将她看得汗毛倒竖。
“若哥儿,你还要坐月子,怎么出来了!可不能见风啊!”李善桃着急忙慌地一把拉住沈若的手,就要把人往屋子里拉。
“没事的娘,我有分寸。”沈若觉得自从穿到这里之后睡了两觉,感觉身体的恢复能力有在变好,此刻浑身充满了力气。
“说谁狗叫呢?!你这小哥儿嘴倒是利!”边上一个妇人啐了口吐沫就上前站到沈子莺身旁。
“谁问就是谁。”沈若分毫不虚,他父母双亡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对村子里那些闲言碎语和白眼都习惯了,但他也不是能够吃亏的性子。
当初乡下一群小孩子欺负他没爸没妈,他们时常打架,一开始打不过,后来长大了点就不要命似的开揍,那些比他大好几岁的小子都被他追着打过。后来再也没人敢嘴碎说他是没爸没妈的野小子了。
每次沈若都会小心地将伤口藏好不让外婆发现。
但是小小的沈若怎么会知道,在他睡着后外婆就会拿着煮熟的鸡蛋给他滚淤青。
他从小打到大,上学后学习成绩好又会打架,后来还成了他们那一片的孩子王。
乡下人多嘴碎,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武力镇压。
因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好惹,哪怕牺牲掉好人缘,也比人人可欺要好!
“你个没教养的东西!不知廉耻,和男人乱搞还生下个小野种来,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脸活着!”妇人趾高气昂地指着沈若训斥。
李善桃气得黑瘦的脸通红,举起凳子就跟那个妇人干架。
沈若冷笑一声,跟着潜意识进了厨房转身就拿了两把菜刀出来。
“你说谁是野种?”他怒目而视,上去就一刀抵在那妇人脖颈间。
沈子莺一声尖叫,另一把刀已经朝她额上砍来,她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周围的妇人没一个敢上来搀扶的。
被他抓住的妇人眼睛瞪大,浑身颤抖:“你……敢、敢杀我?”
“为什么不敢?这里穷山恶水的,我杀了你,再杀了所有目击者,埋在后山,保管没人能找到。”沈若嘴角微挑,露出一个邪性的笑,“况且,我平时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谁信我会杀人呢?”
他的目光逡巡过周围所有人,把她们看得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
是啊,自从沈若怀了之后村里闲言碎语很多,但他一直都是脾气好,好拿捏的那种,哪怕有人骂的过分了,他也只当没听见,继续做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