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好远,几乎要倒在地上,他手中的长/枪也被打得弯曲。
他的胸口被震得闷痛不已,蹙眉猛咳了几声。
见此周围的呼声更大了,无一都是在喊拔山,甚至有人在其中歪倒风向地喊把梁有今打出折冲府,让他爬都爬不进来。
余陆皱了皱眉,看着梁有今因为咳嗽而微弯着的脊背,“他应该一开始就认输的,何至于如此。”
拔山并没有步步紧逼,他先是享受了一番周围的欢喝声,然后才对梁有今说,“你认输吧,我也不想真伤了你。”
不是拔山怜惜弱者或是菩萨心肠,而是谁人不知梁家与皇室甚是亲密,梁有今之所以能进来也是皇上亲下的口谕,所以即便折冲府中有很多人心存不满,但也没人敢找梁有今的麻烦,甚至有时在他那儿吃了瘪,也不敢报复回去。
梁有今压下了咳嗽,握着长/枪重新站起身,眉目冷静地,“比试还未结束,可别分了神。”
话音刚落,长/枪在他手中举起带起风声呼呼转了好几圈,下一秒猛地朝拔山掷了过去!
拔山眼睛瞪大,他一心扑在直指自己面容的长/枪上,根本没注意到在长/枪被掷出的一瞬间,梁有今脚后一蹬,从另一个方向朝他掠了过去靠近。
“咔!”
拔山仍然是具有多次对战经验的将士,在长/枪就要刺中面门的那一瞬精准地用虎口紧紧地卡住了长/枪的攻势,并且在梁有今近在咫尺之时扭转回身粗壮的手臂狠狠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梁有今将身体往后一倒,看似要躺倒在地上,实则手掌往后借力一撑,迎回身将长/枪一拿,旋身后脚用力站稳的同时,长/枪已经抵在了拔山脖间。
这种情况,若是在战场上,拔山此刻已经血溅当场了,胜负明了已分。
“……”
周围的府兵顿时都看傻了眼,他们还没看个明白,只觉得眼前花了一瞬,比试就结束了,还是以拔山败为结果。
在场的没一人想到,李祖丰也愣了半晌,最后还是其中一名曹长啧啧惊叹地说:“他方才使的……与诈败枪法极为相像。”
诈败枪法,是一门比较偏僻的枪法,将士中很少有人能完整地用出来,这类枪势需要稳稳把握瞬间的时机,使用者必需极其灵活通变,一般的战斗中绝少有人能用上。
梁有今收了枪,拔山此刻再看眼前这个又瘦脸色又白的人,心里再没有半分不服气,他伸手拍拍梁有今的肩膀,“我输了,不过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找你比试的。”
比试消耗了很多力气,梁有今又没吃晚饭,此刻感到有些脱力,胸腔也闷痛不已,但他还是尽力稳住自己的步伐往台下走去。
随后李祖丰宣布了比试胜负,右翊卫的位置仍然不变。
余陆也是才从震惊中缓回神来,他转头对姜越明说道:“恕之,我是真没想到,看来以前是对他存在些偏见了。”
说到这,姜越明脑海里不禁又划过了那道瘦削却挺拔的身影。
二人往回走了一段,突然一名军府的差信使小跑了过来,“姜公子,这里有你的信件。”
一听到信件,姜越明眉眼都扬了起来,带着期待,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快步向前接过了那差信使手中的信,信的封面上熟悉的秀气字迹写着“恕之亲启”四字,姜越明并没有立即拆开,道了句谢后,将信小心地揣进兜里,然后朝住舍回去。
余陆对他这副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月多以来,奚嘉宁大概给他寄了两三封信,每回收到信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好。
姜越明推开房门的时候,梁有今正有气无力地瘫在长榻上,一天不见主人的扒皮在他手边跳来跳去,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被梁有今无情地伸手挥赶。
看到推门而入的姜越明,他刚想说什么,但见他快步走到案桌前坐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信拆开,全程没有一丝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