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以前的一个知青,住在爷爷这里半年,个子挺高的。”
李迎春放下装衣服的桶:“是陆知青啊,他居然回来看看了?”
陈红珠:“还带了两个人过来……”
李迎春是十分常见的农村妇女,身体干瘦,皮肤糙黄,但是嘴巴子十分利索。
她十分自然地吩咐道:“明珠,晒一下衣服。”
陈明珠晒衣服的时候,陈小珠也不知发什么神经,似乎很惊讶她还活着,吓到了自己,坐在门口老是朝她噘嘴。
终于,陈明珠受不了了,拿起一条裤子用力展开,水珠在阳光下甩了出来,然后回瞪了过去。
“你是看到我还活着,很不爽呗!巴不得我早点儿死吗?刚才是你推我下河的吧。”
陈小珠怔了一下,她就没有听过“不爽”这样的说法,虽然知道大概是什么意思,但是觉得面前的堂姐很奇怪,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之前老是畏畏缩缩的模样。
“你自己掉下河的,关我屁事!”她否认着。
“不是你推的就是红珠推的,杀人未遂也是要坐牢的。”陈明珠吓唬道。
陈小珠到底年纪小,又觉得堂姐说话好奇怪,一时哑语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妈,明珠吓我!”
李迎春从院子的墙角拔了两棵莴笋,听见她们争执,板着脸走过来:“还吵什么,你们没事在桥上打架干什么,手脚没眼睛,不是你掉下河,就是她们掉下河,现在人没事就行了,还吵的话,我把你们都丢下河。”
这话让陈小珠闭上了嘴,陈明珠知道李迎春表面上一碗水端平,实际上是在护着亲生女儿,不禁沉了沉气,不想再多说。
得亏自己是穿过来的,要是原主,说不定就死了。
不过按原主忍气吞声的性格,当时可能也打不起来……
嗐,所以自己也要担点儿责?
李迎春又吩咐:“明珠晒完衣服就把莴笋皮削了炒了,红珠等下把猪食拌了糠,放木盆里凉着,小珠跟我去做点儿事。”
母女俩说完就走,家里只剩下陈明珠和陈红珠。
一个人负责煮猪食,一个人负责削皮,两个人各不相干,谁也没有搭理谁。
只是,总觉得陈明珠和陆淮安这两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