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物,鞭辟入里,这些日子听阿玛赞了好多回。”
玉录玳默默跟上:“阿玛赏了额娘好些料子,有匹鸦青色带竹纹的,不如给你们兄弟绣个扇套。”
就连弘时也有话要讲:“阿玛最喜欢我了,答应送我一只小马驹。”
吴希:……
这位疑似崩坏的四爷,上次说起跟她有关的话,是什么时候来着?
仿佛是在一年前,哄武氏“你不愿见,爷就把她放得远远儿的”。
打扰了,原来单亲的只有她一个。
心情低落三秒钟,吴希抹了把眼睛,抬头萌萌哒问弘晖:“阿玛,是什么?”
稚嫩的童言叫几人心里一堵。
弘晖把她搂得紧了些,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对吴希轻声道:“阿玛啊,就是……”
他还没说完,平安大步从门外冲进来,面色慌张,“阿哥爷,主子爷和武格格往这头过来了!”
说四爷四爷到!
众人惊得原地起立,弘晖确认,“阿玛来,还带着武格格?”
平安忙不迭点头,“苏公公先叫小太监来知会,估摸着这会儿都快到院门口了!”
弘晖起身,将吴希放到地上,指挥着平安将屋内快速收拾了一番,又叫人去准备热茶点心候着。
玉录玳一手拉着一个弟弟,为他们整理仪容,叮嘱弘时不得放肆。
四人才刚拾掇齐整,一对锦衣华服、容貌出众的男女便在五六太监丫头的簇拥下,迈过门槛,被引入上座,原本宽敞的堂屋顿时变得拥挤。
男人身着蟒袍,腰系黄带,剑眉斜飞入鬓,五官与弘晖兄弟三人各有神似之处,本是不怒自威的容貌,在看向身边之人时却柔情满满。
那女子容貌比不上弘昀精致,却清秀惹人怜爱,柔弱无骨地攀附着男人的臂膀,在小辈面前也不曾收敛半分,昭示着她的受宠。
来人正是贝勒府主人,永远的清穿男主,爱新觉罗·胤禛。
和与他缠缠绵绵、虐恋情深的女主角武氏。
“给阿玛请安。”弘晖和玉录玳打头,弘昀弘时随其后,给四爷行礼。
而吴希——
吴希呢?
怎么没听到她请安?
弘晖低着头,余光四顾,发现墙角放废纸的竹篮被翻了个头倒扣着,又向角落阴影里移了一寸。
离得最近的弘时,小步小步地挪着,直到整个人把篮子给挡住。
弘晖心里一紧,却知道这会儿不能戳穿吴希,向四爷询问周旋:“阿玛可是来考校儿子功课的?”
“只是听说你们都在,便过来瞧瞧。”四爷挥手让他们起身。
弘昀和玉录玳也发现了吴希的藏身之所,各自走动两步,前后错身,将竹篮完全挡在四爷和武氏视线之外。
“是我想来见见孩子们。”武氏笑吟吟地插话道。
竹篮内,吴希紧紧抱着双膝,屏住呼吸。
她睁大眼睛,试图投过竹篾交错的星点缝隙,观察外头的敌情,隐约能看见四爷和武氏正旁若无人地撒着狗粮。
武氏挨个儿把弘晖几个夸了一遍,突然抹起了眼泪,“看见阿哥们这般康健,我总想到我那四个可怜的孩儿,竟一个也不曾睁眼看过他阿玛。”
“莫哭了,都是爷的错,孩子总会再有的。”四爷拿了手帕,亲手为她拭泪。
“你若真喜欢孩子,平日里闷了,府里也不缺孩子,弘时活泼,叫他去你院里陪陪你,玉录玳近来勤习女工,你擅苏绣,正好指点指点她。”四爷无所谓道。
下首弘时撇嘴,被玉录玳瞪了一眼。
弘晖弘昀交换了个眼神,默然无声。
这些年他们都习惯了,四爷在外英明神武,对内却像是中了蛊似的迷恋武氏,对她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他们为人子女,不言父过,也无权置喙长辈的房中事。
还好乌拉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