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本子。”
“怎么这么新?”
郑爱国接过外皮翻了翻,趁着月色看,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
张翠花不以为意,“新就新呗,反正里边是用完了的。”
突然,郑爱国问:“背面没写字?”
“是啊。”
“正面是不是写了一个占满一张纸的‘郑’字?”
张翠花也觉得好像有哪里她搞错了,迟疑的回答:“啊,是啊,难道不是他们写字写的大?”
郑爱国为不知道哪个崽默哀一秒,“……谁写字占一页纸?”
“那是他们做的记号,避免被人撕作业纸。”
这个好方法还是郑建军想到的,他的本子总是时不时少一两页。后来方法普及到全家。
“难怪我的本子总用的那么快!”
郑建军怒火上涌,却不敢去班里问谁偷得他的作业纸,只能在家无能狂怒。
这个年代一根菜叶子都是好东西,更别说作业本这种金贵的要钱的东西。
一个本子少一页,十个本子就是十几页,几十个本子就是几十页。再多了,岂不是要把他们家的钱花光?
浑然不觉自己的联想有什么问题,郑建军觉得自己要像个办法,避免惨案发生。
可哪怕郑建军在本子上打个小洞,忍痛侵占写字面积,也无法阻止作业纸被偷。
直到他想到,在每一页纸上都写下他的姓,然后在小角落写下‘建军’。这才过上了每个本子的每一页纸都属于自己的幸福日子。
“因为写的名字太多,又要把角落的名字写的很小,当初老师还夸他写字有进步呢。”
郑爱国说完历史事件,继续回归正题,“你没发现角落还有俩字?”
防盗标记哪有那么好发现的。
张翠花理亏,不愿再说,催郑爱国去厨房放东西,“赶紧去,还睡不睡觉。”
难道是我不想睡吗?
说完正事,郑爱国又变成词拙的人,内心狂怒,表面顺从的去厨房放苹果。然后去西屋和儿子一起睡。
等到了屋子,郑爱国又是一阵无奈。谁能想到,娶个媳妇还不能一块睡觉呢?
被儿子的臭脚踹到脸上,郑爱国睁开眼,想起自己出去不是为的和张翠花闲聊,他是想上茅房。
同时下定决心:明天一早就和翠花商量一下,不能这么下去了。
大清早,一声惨叫惊醒郑爱国。
“谁拿了我的新本子!”
很好,果然是建军那个倒霉孩子。
摸摸裤子兜里那张本子皮,郑爱国心虚的起床。旁边郑森林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只留下掀起的一角被子。
出去以后,全家都在,除了那个罪魁祸首张翠花。
“娘,翠花呢?”
“爱国起来啦。”
姜韵宜往桌子上端碗,碗里是半稀半稠的米粥,笑眯眯回道:“翠花那么辛苦,让她多睡会,我没叫她。”
郑冬梅端着咸菜路过,撇撇嘴,小声嘟囔,“她辛苦,她有什么辛苦的,打骂我们,还是指挥我们做事?”
然后被她大哥敲个个脑瓜崩。
“哥!”
“端饭。”
“且!”郑冬梅瞪着眼,气鼓鼓的去厨房帮忙拿碗。
“没人关心我吗?我的本子丢了啊!新的本子啊!”
惨遭无视的郑建军摊着空荡荡的两只手,到处游逛,希望有人能注意到他。
“娘!”
“建军啊,吃饭吧,你最爱吃的野菜饼子。”
“我爱吃白面饼子。”
“那吃你第二爱吃的野菜饼子吧。”
“冬梅!”
“边去。”
张翠花慢悠悠的走出来,这才有人注意到郑建军,“建军,咋了?本子丢啦,那真是太惨了。”
不对劲。
郑建军听着这话,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