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火辣辣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星星点点的照射到地上的人身上,愈加了的伤口被照得火辣辣的疼,躺在地上的人感受到了,这是痛楚不经意间扭动着身躯。
地上早已干涸的血泊深深倒映在自己睡意惺忪的瞳孔中——惊吓!高丽急忙直起身来,酸痛的脊背,以及头上黏糊糊的一团,她伸出手来抚摸着头上一三七粘稠的细发,只见粘成了一团。酒精与疼痛的双重荼毒下,此刻的她头痛欲裂,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浆糊。
几分钟过后她才清醒过来他艰难地起身望着诺大的房屋空荡荡的,却只有他一个人,她走向浴室,来不及感受疼痛便匆忙的洗了把脸。
他到处翻箱倒柜的寻找创口贴,可怎料这家伙是想和自己玩捉迷藏似的。怎么也找不到,直到再送碗的床底下她发现了一个纸箱。她打开往里探头,伸出的脖颈忽然愣住了:
病人姓名:宋婉
诊断结果:中度精神分裂症状
诊断医生:郑志
而诊断日期——正是昨天!
高丽的心里难受得不行,再加上伤口重新破裂,整个感觉就像天崩地裂般让人生不如死。
迷乱的眼睛撞上了墙上被高高挂起的婚纱照。他望着照片里和蔼可亲的笑容,颤抖着的眉头禁不住的打颤,心在滴血!
她匆匆拿起一旁的膏药胡乱涂上,往伤口上贴了一个创口贴。她迷乱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昨夜的事,冷水的冲击下一幕幕向四周蔓延开来。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母亲!
她急忙拿起拨通宋琬的电话,却只见耳畔清晰地响起令人窒息的绝望感。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语落,人影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菜市里,娱乐城,养生会所里……
每个寻找过的角落宋琬竟然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此时,她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宋婉,在我这儿~来医院找我!”一句话,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望着通话记录上穆峰的名字赫然在列,但他来不及思考,变水手打了张的士往市医院匆匆赶去。
医院里安静的走廊上,一袭黑深色西装的男人背着手背对着自己,在走廊上踱步着。高丽望着那个背影熟悉又陌生,他停下匆忙的脚步,匆忙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向他走去。
“我妈妈……她在哪?”来滚带爬狂奔,由不得开始猛烈气喘吁吁起来,可眉眼间是难以化开的焦虑。
还为站住脚跟高丽已经被这硕大的身躯一把拉进了病房内。“你看看她干的好事!我告诉你这次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沐风指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对着高丽大声怒斥道。
“不!我求求你,我妈妈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病了,她并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们的!”望着床上,惨白的面容,就像忘记了当初生命垂危的自己,冰冷的心竟然划分出一个小角落,用来怜悯自己。
“你望望!你望望!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人你竟然告诉我:她不是故意!这话你觉得我会信吗?”他一把将高丽抓到手里,此刻的他不再是外人眼中冷酷端庄的沐总,更像是一个正在抓狂的白虎,张牙舞爪的确认不失翩翩君子的风度。
“我妈病了!医生说她是中度精神分裂症状,也就是俗话中的精神病!”面对自己一脸无情的人,内心的镇定剂被打翻,怒目斜视的望着对面的人。
“你已经抛弃我了,还把我的父亲亲手送进了监,怎么?现在,连她你
也要带你了?你就……不能放过她一次?”望着对面的人忽然平静下来,终于将心里隐藏许久的话脱口而出。怒不可竭的脸上青筋暴起,可唯有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绝望,亦如一滩死水那么悲凉。
或许我们都成那样的深爱过一个人,可当他将**一次次伸向自己周围的人时,我们总会安慰自己“没关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