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起伏,若不是怕他想不开又要回去送死,她早就把这傻子丢大街上了!
她噔噔几个大步来到他的面前,沉声道:“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我说了那人不是——”
她话音未落,尤有几字含在嘴里时,就见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到了她的眼前。
许青萄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你干嘛?”
少年垂下眼帘,看着因阳光太刺眼而眯起眼睛的少女。
“不摸了吗?”
少女使出浑身气力的生拉硬拽,在他看来,更像是舒服的轻抚。
许青萄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脸一红,气得几乎跳脚。
“谁摸你了!?我那是拉着你!抓着你!拽着你!”
闻浸溪不明白她怎么又生气了,不过在他的心里,许青萄总是在生气,他已经习惯了。
虽然不知道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涨红了脸,不过闻浸溪还是从善如流的按照她的方式改了个说法。
“不抓着我了吗?”
他的态度顺从,表情无辜,让许青萄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其他责备的话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多大人了,走路还用我牵着?”
“十七。”他诚实地回答了她的两个问题,“牵着舒服。”
而后还不等许青萄笑他前半句傻气,就被他的后半句惊的怔愣在原地。
但还不等她害羞,就发现少年的眸子清澈,如榴火般的琥珀石,里面没有任何调侃亲昵的意思,他似乎就是单纯的觉得舒服。
已经逃离了危险的许青萄,哪里还愿意去碰他不知为何寒如冰块的手,她随意扒拉了一下衣袖,拒绝了。
“我才不要,你自己走。”
两个要求都被拒绝了的少年嘴角微微下垂,而许青萄也没再催促,难得耐心的站在原地等他过来。
只见少年转过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他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吓的许青萄疾步冲上前拦住了他。
“你、你要干嘛去?”许青萄冷汗差点冒出来,就怕他反应过来那人的身份。
“去溜达一圈。”
这回许青萄的冷汗是真的流下来了。
“你该不会是没有死心,还想去杀了人家一个无辜的路人吧!?”
许青萄快被他折磨疯了,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闻浸溪摇了摇头,那人已经死了,何须再杀?
此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许青萄心惊胆战,情急之下,她干脆一把上前握住他的手,也顾不上那刺骨的寒凉了。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哄着他离开。
“我突然觉得那身衣服挺衬你这张脸的,我现在就带你去买!”
闻浸溪眨眨眼睛,看着她炸了毛的后脑勺,也没用少女费劲拉扯,顺从地跟着她的脚步离开了。
黛蓝回到了酒楼包厢内,此时许青晚与庆王正对坐饮茶,见她两手空空的回来,男子眉头微皱,语气责问。
“王妃让你买的茯苓糕呢?”
黛蓝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连忙慌张跪地。
“奴婢的错!奴婢一时忘记了王妃的叮嘱!”
许青晚对黛蓝的性子再了解不过,知晓她从不会松懈自己的命令,定是看到了什么让她心神不宁的东西才会出此纰漏。
她转念想到黛蓝临行前看到的人是谁,内心已经有了计较。
女子出于对贴身侍女的关切,拦下了因为她懈怠了王妃的指令,而要发火的男子。
“王爷,黛蓝不是会轻慢臣妾指示的人,定是遇到了什么重要事情,她才会如此。”
情急之下,黛蓝频频点头。
“那本王倒是想听听,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庆王放下了茶杯,目光凌厉如刀,刺向黛蓝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