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青萄眼泪要掉不掉,正欲破口大骂的瞬间,门被从外面暴力破开,十数个陌生人冲了进来将两人包围。
他们出现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当剑光划过许青萄的脸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前两次遇到的险境不同,来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目的明确,配合有序,直取少女的性命。
本来已经从腰间离开的大手再一次抚上她的后背,微微用力,她就贴在了少侠的胸膛上,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的,只有倒地的尸体与流淌到了脚下的鲜血。
她刚要放声的尖叫卡在了喉咙,直到自己被放开,冷风吹得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才堪堪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看到杀人的场面过于血腥震撼,所以哪怕他是这个房间除了自己以外的唯一一个活人,她也没敢靠近,只哆嗦着站在原地。
少年收剑入鞘,而许青萄甚至不知道刚才还两只手都在自己身上的他是何时拿到剑的。
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不敢去看地上的惨状的少女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少年的身上。
“你怎么了?”她像个被淋湿的小鸡仔似的样子与刚刚还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少年朗星似的眸子惊讶的看着她。
他的疑惑太过纯粹,竟让许青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尤其是刚刚发生了那样不容她再为少侠辩解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此时多说一句话,都是在向对方低头。
两人对视很久,许青萄已然快要承受不住直冲鼻腔的血腥味与此时好像客栈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寂静。
她双腿发软,一个哆嗦便被椅子绊倒。
‘砰’的一声,她的额头撞在桌角,疼得她眼冒金星,浑身发抖。
而早就预料她的动作会使她受伤的少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既没有拉住她的胳膊防止她撞头,也没有主动热心的搀扶起少女,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她的受伤与疼痛,似乎根本没有倒映在他的眼中。
直到少女扶着桌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他也依旧嘴角带笑,神色如常地看着她。
而头脑发昏的许青萄,并没有注意到少年这不符她心中对其印象的违和举止,更是因为昏暗的光线,没有看到少年不带丝毫笑意的淡漠眼神。
“你在害怕。”她听到少侠对于自己没有回答的问题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她撇开头,不想在这间房内多呆一秒钟。
“你不是杀过鱼吗?”还不等她跨过第一具尸体,就听到后面传来的疑惑声音。
她先是怔愣半晌,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
“杀鱼和杀人是一回事吗?”她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是吗?”少侠过于稀疏平常的疑问语气让许青萄一时失语。
她张了张嘴巴,本想要回怼他的话闷在胸口说不出口。
“算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突然想到了刚才对方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指,急切的捞起侧领,想要把衣服系好。
可是手指摸到的却不是松散的带子,而是与之前整齐无异的领口。
她微微睁大眼睛,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衣服并没有所想的那般凌乱。
可是她刚才明明看到他把手指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怎么会……
“你刚才……”
“我要的是这个。”烛光下的少年面庞忽明忽暗,就像此时少女的心一样。
她顺着他抬起的手看去,修长的两指之间,夹着的赫然是她昨晚收到并想要隐藏的信。
许青萄捂住胸口后退一步,电光火石之间,昨晚与刚才的一幕幕飞快闪过脑海。
再加上他刚才把信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拿出来的行为也非常有分寸,并没有触碰到自己一丝一毫的皮肤,是完完全全的正直做派。
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