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奈何房间不足能打地铺的被褥也不够,好在五条悟表示自己住在酒店,而男鹿辰巳也说小贝鲁不在家里根本睡不安稳。
于是他们在虎杖家门口聚集又在虎杖家门口分离,巧的是五条悟的酒店方向和男鹿他们家方向一致,路上也算是有个伴。
小贝鲁哈欠连天,古市贵之也好不到哪去,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太过疲惫,反观男鹿辰巳居然还很精神,一点困意都没有。
虽然同行但他们一路都很沉默,在下一个路口即将分开时男鹿辰巳突然挥拳到五条悟面前,五条悟既不躲闪也没反击,像是早就料到似的看着他。
“我果然还是不爽,你们一声不吭的把那家伙从仙台带走,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罪名,连虎杖爷爷的葬礼也没有举办,要不是他自己跑回来我们连他人在哪都不知道,听说你们那边还给他专门安排过危险的工作,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火大。”
两人这么对峙着,古市贵之被这一出吓得睡意全无,他无措的站在原地,不断思考五条悟生气的后果以及男鹿辰巳存活的可能性。
只是出生就改变咒术界平衡什么的,还是那句话他根本不认为现在的男鹿打得过啊。
“那你想做什么,在这里把我拦下就说明你已经有所决定了吧。”五条悟双手插兜,被眼罩遮住的眼睛直视着这位魔王养父。
男鹿辰巳说的对,如果不是sei的出现少年院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总之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结果。
时间太过紧迫,高层得知有人吃了诅咒之王的手指并成功受肉后慌得不行,哪怕五条悟再三强调虎杖悠仁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识那群老头们也不愿多听。
他们想把一切危险排除在外,趁诅咒之王在那名少年身体里被压制时彻底消灭,什么会危害普通人造成伤亡的他们才没那么在意,千年前参与封印两面宿傩的家族后人惧怕着诅咒之王的苏醒,同样也惧怕着虎杖悠仁的不可控性。
不能掌握在我手中的武器不如就此毁灭。
于是一年前他们判处十六岁的乙骨忧太死刑,于是一年后他们同样判处十五岁的虎杖悠仁死刑。
同样生为御三家的咒术师,站在咒术界顶端的五条悟保下了乙骨忧太,也保下了虎杖悠仁。
但他们的处境还是不同,乙骨忧太是五条悟的远房表亲,并且和诅咒女王解咒成功,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却死死缠绕在一起,以二十根手指为期限,前方的命运依旧是死亡。
五条悟赌虎杖悠仁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他赌对了,因此在争取死缓的过程中又添上一笔砝码,即便如此上面的人也依旧要把虎杖悠仁看管在眼皮下才觉得安心,不顾这个刚刚失去亲人的容器作何感受,离开生长的家是否不舍。
五条悟无可奈何,最强也无法一次改变千年来堆积的腐朽思想与规则,他能做的就是培养优秀的新生代,在雏鸟翱翔前撑起所有,尽力去弥补疏漏的地方。
然而从那些人得到消息起,虎杖悠仁便从不值得一提的普通人转变为必死的容器,即便被最强护在羽翼之下他们也总能找到各种机会尝试杀死虎杖悠仁。
现实太过残酷,虎杖悠仁的死亡必定不会被宣扬,即便他自愿赴死带着觉悟如同英雄一样牺牲自己拖着诅咒之王一起下地狱,在某些人眼里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好点的虎杖悠仁关系亲近的朋友会收到他意外身亡的通知,差的不过是连报警都无法寻到的失踪人士罢了。
最优解似乎就是把那些试图杀死虎杖悠仁的家伙全部杀光,现在的五条悟还不会那么做,虎杖悠仁也不会那么做,男鹿辰巳同样不会。
“我以魔王养父之名宣告魔王之子和虎杖悠仁正式结为盟友,他的利益同等于魔王之子的利益,他的安危同等于魔王之子的安危,一切危害到魔王之子的人都将被视作魔界的敌人。”男鹿辰巳这次的笑是发自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