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给安南县令求一架高转筒车,不日就为五米乡架设好,希望今年有个好收成。”
“谢官人。”请愿达成,原路返回。
南场县遇到同样的情况,乡民自发来到县衙请求安置高转筒车。
北彭山东西走向,从安南山尾乡,一路延伸至山头乡。
可山脉是连绵不绝的,南场县同样依山傍水,可地势高的地方也会遇到水源不足的情况。
看到山头乡在高转筒车的助力下,能够从湍急的河流里,取出足够的水来灌溉田地,他们眼红了。
从去年,安南清扫临村周边山林、驱逐野兽时就开始羡慕。这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干脆找到乡长一起去县衙,向县官们请愿。
肃清山林,县衙不做,行!
但农田灌溉是大事,安装一个高转筒车都不乐意,总说不过去了吧?
身为地方父母官,百姓有所请求,自然不能无视。
毕竟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尸位素餐之徒,还是有一些想做实事的,如金监县和南场县的两位县令。
下首的县丞出了个主意,找安南县令支援。大家守望相助,共同发展好虔州南部,皆大欢喜。
话是这么说,但毕竟各司其职,从无交集,所以只能先下拜帖。
乐尧收到消息,当即安排工匠制作高转筒车,打算跟对方谈好条件就直接交货。
至于什么条件,那当然是要有利于安南的。
但考虑到大行朝不允许地方官员交往过密,还是派黄禄和李业成两位副主簿分别前往两地。
对方也知情识趣,遂派出主簿交涉。
“黄主簿年轻有为啊!”
“过奖过奖!”黄禄心想,对方有眼光。
“……呵呵!贵县高转筒车的图纸可否予我县拓印一份。”南场县主簿开门见山问。
“当然没有问题,在下就是奉令来处理此事的。这是拓印好的图纸,外头还有一架建造成的高转筒车。安南和南场毗连,自得以邻为友!”想到乐尧的吩咐,黄禄笑着说。
“自然!自然!”南场县主簿连连点头,安南虽穷,可县官也太好说好了吧?
“既然是友县,两家老百姓若想要走动,肯定也不能拦着不是?杨主簿您觉得呢?”黄禄微微一笑。
“这是何意?”杨主簿疑惑道。
“意思就是,如果安南的百姓想要来南场,希望南场县令给予方便;当然,如果南场的百姓想要来我们安南定居,也希望南场无条件放行。”黄禄顿了顿继续说:“以百姓意愿为先。”
“黄主簿所言当真?”说话者激动地想要从座位上起身。
“当然!发自肺腑。”
“一言为定!”
“我们再白纸黑字落契吧,这是我们乐县令盖了印的契券,您看看贵县县令可方便?”黄禄从怀中掏出契券。
杨主簿展开一看,按耐住喜悦之情:“好,我这就去面见县令。”
南场县令看到这个契券也乐了:“安南县令真实是一心为民,为了给他们谋一条出路,竟然求到了我头上。”
“是啊!这契券内容一公布,安南百姓不得争着抢着来我们南场啊?谁不知道南场日子比安南好过,百姓都不是傻子,自然是人往高处走。”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安南再穷困,起码也是下等县,下辖有一两万人,等人走光了就只剩空衔了。”南场县令落笔盖印念叨着。
“还是我们南场好,十几万人呢!再过两年升为上等县也不是难事,这都是陆县令您治下有方。”杨主簿恭维道。
“也多靠你们帮衬着,同喜同喜!”
这头和乐,黄禄也没闲着,来到衙役身边聊着天。
“你们南场衙役有随年礼吗?”
当值的衙役转头看向他:“回上官,没有。”
“这么惨啊?我们安南临时衙役都有一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