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成一把后用晒干的稻草梗捆好,放进秧马腹部的小船舱里。
眼前一小块地的秧苗拔完后,两腿一蹬往前滑行,毫不费力,累了还可以坐着休息会。
看到乐尧示范了一遍用法,其他秧田里直腰擦汗的百姓啧啧称奇:“这可真是个省时省力的好东西,这就是官府说的秧马吧?我也去木匠家买两个,说是拔秧、插秧都能用。”
“帮我带一个!”累得直不起腰的老汉大声说道。
乐尧笑着说:“对啊,拔秧、插秧都可以用,还是挺方便的。”
乐山站在田埂边,不停地小声念叨:“三叔,您怎么下地了?”
“三叔,您腿上有只虫子!”
“三叔,您脸上有泥巴。”
“三叔,……”
乐尧扶额:“小山,你在老家又不是没干过农活,大惊小怪的。”
“可您没干过啊,您怎么可以下地干活呢?谁家当……种田的?”想到乐尧叮嘱不要暴露他身份,只能含含糊糊地说着。
“好了,我就是试试。”说完就起身,跟老农道谢后,把秧马送给了他。
“这怎么使得?好几个钱呢!”老农连连摆手。
“老丈,您不嫌我糟蹋了秧子就很好了,这秧马我也用不上,送您物尽其用。”乐尧笑着说。
“你这秧苗打理的比我都不差,哪里糟蹋了。”
乐尧原来也是下过地,插过秧的。所以很清楚种田的辛苦,更明白农民的不易。
秧马因为越来越多人使用,很快在安南县推广开来,并被大家所接受。
工匠们积压的秧马销售一空,还接到了不少订单,原先调侃的村民,开始了酸言酸语。
察觉到秧马的市场需求,乐尧不由得想到:如果在周边县售卖,应该也可以赚一点钱吧?
还没等到行动,已有机智的百姓发现商机,遂罢。
起因是罗二郎抽空给嫁到隔壁县的阿姊送了一个,告诉了她用法。
葛母得知罗娘子家中来人,又送来新花样,兴致起来拿出门,直接到田里试用了一番。
从地里回来,竟然笑着让她回娘家一趟,再捎几个秧马。
因为不少人见到她在用,都想花钱买。吃过去年卖豆芽的甜头,葛母哪想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呢?
罗娘子好些年没回,自无不应。
难得见到阿姊回娘家,罗二郎开心坏了,罗父罗母笑中闪过泪光。
“你等着,爹这就去买秧马!”听完罗娘子的请求,罗父激动地说。
罗二郎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随即认真地问了句:“阿姊,是不是很多人想要秧马?”
“是啊,婆母都想让我捎上一驴车回去,可惜家里没有。”罗娘子老实地回答。
“那我如果租驴车去你们那里卖秧马,不是可以赚好多钱了?”
罗娘子思索片刻后点头。
罗母有些担忧:“可你阿姊的婆婆想卖,你这不是去抢生意吗?”
“我走远点,不去阿姊在的村子。”
“我觉得可以试试。”罗娘子鼓励道。
她最希望娘家过得好,种地不能谋生,若有其他出路,为什么不试试呢?
去年卖豆芽,婆母就攒了快半贯钱,她手上也有了十文钱私房。
想到这,当即从怀中掏出,交到罗二郎手上。“这是阿姊给你的本金,好好干!”
握着手中还有余温的十枚铜板,哽咽地说:“阿姊,我一定让你和爹娘过上好日子。”
和外出购买秧马回来的罗父说过后,得到支持,便开始了走商的生活。
家里拔秧插秧的活,指定是干不了了。若是错过这段时间,别人也不会再要秧马。
明年其他县木匠肯定学会了制作,他就没法赚钱了。
虽说罗二郎在秧马购价基础上加了些再卖,但实际上赚得的大头,还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