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看到血迹吓坏了,哆嗦着缩在墙角,“清明,热个汤婆子来。”
已是春季,冬日里取暖的东西早收回到库房,清明连忙去库房找。
把人放到炕上,云安已经醒来了,嘴唇发白抓着林夏的衣袖不放,葱白的手攥的紧紧的。
林夏不忍心拽出来,轻声哄了半天,又让门外的云氏照顾,匆忙回自己屋里寻找温经散寒汤的配方,林氏见状叹了口气,帮忙到厨房点燃炉灶。
云安静静的躺在炕上,感受着林夏的着急和惶恐,心里久违的安定,他这几日隐隐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在意,后来知道了原因,他下意识的有些厌恶。
从月事到来开始,他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忍受女人们恶心的目光。
那是污秽的,他们自小这样告诉他,他依稀记得他母亲极讨厌父亲月事的到来,每当那几日,他甚少到来的母亲更会不知所踪,他的处境也会变得艰难许多。
所以,他下意识隐瞒身体的不适,晕倒的瞬间他甚至厌恶这具恶心的身体,他做好了被丢在河岸的准备,虽然委屈但他觉得可以理解。
但是……林夏好像并不嫌弃他……为什么呢?
在被抱起的瞬间,云安一时间是愣住的,忘记了睁眼,忘记了算计,但他很快对着河边的男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觉得自己笑的挺和善的,虽然河滩边男子的脸色几乎同他一样苍白。
云氏进来了,瑟缩着。
“你是错的。”云安笑了,浅浅的,自信的,苍白的脸上黑沉沉的眼眸里全是满足,“示弱比完美更让女子怜惜。”
他笃定自己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