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好生歇歇。”
说着,林氏又打算去厨房煮些面给林夏垫垫,出门饺子回家面,他还记着呢,林夏去年离开时的那顿饺子都没吃到。
按了按眼角的泪花,林氏有些伤感,自家闺女这样懂事,赚的那么多银子肯定没少遭罪。
然而……才出了东屋,林氏就瞧见自家懂事的闺女从牛车上抱下来一个人,看那身段多半是个男子。
“……”林氏有些头晕,他赶紧插好院门返回了堂屋,想了想又紧紧关上了房门。
把男子放在堂屋的炕上,雪白的脸上,微蹙的双眉展开,男子睡熟了。
回头一瞧,木桌旁坐着的,一个忧心忡忡,一个满脸好奇,两张相似的脸看的林夏莫名想笑。
林氏是个爱操心的,若说了实话只怕今天晚上谁也别想睡了。
林夏只得编了几句瞎话搪塞过去,又告知二人,和村里的人就说这男子是远嫁的叔祖的孙儿 ,是他们家远亲。
林氏安下心来摸黑煮了碗面端来,手擀面简单用醋、香油和盐调味,里面烫了几根青菜做点缀,还搁了个荷包蛋。
林夏坐在凳子上,津津有味的吃着,香喷喷的味道让守在一旁的林秋眼巴巴的直咽口水。
白面这东西不年不节时,家里极少会做。
“爹,我也想吃。”
“爹就留着这么些面条,明儿给你做啊”,林氏瞧着炕上的人有些为难,“夏姐儿,那男娃娃咋办呀。”
“咕咚咕咚”喝完汤,林夏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一会儿去蒸个鸡蛋糕吧,他一天没吃东西了,对了”,林夏拍拍脑袋,镇上有家糕点做的不错,她经过时特地买了些,差点忘了。
“呀,点心”,林秋眼睛都亮了。
“你跟爹爹一人吃两块,剩下的明天吃,大晚上的,仔细积食。”
“哇偶,姐姐真好!”林秋欢呼着抱住了林夏的腿,挺瘦弱的小孩儿脸颊挤起来倒是肉嘟嘟的。
另一边的火炕上,男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清冷的、淡漠的眉眼被油灯的光亮晃了晃,最后又迷失在温暖的初春,沉沉睡去了。
一轮明月高悬在窗外,倾泻一地银华,寒风阵阵,枯黄的枝丫随风摇摆,很快,屋子里的油灯熄了,大河村再度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中。
林夏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鼻尖是有些潮湿的泥土味道,沉浸在温暖的睡意里,林夏恍惚着不愿醒来,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叫声不断,孩童的欢笑声透过窗缝传来。
“小点儿声,疯小子,要玩儿出去玩儿,你姐好容易回来,别吵她休息。”林氏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说起来你这也算苦尽甘来了”,院子里似乎坐了不少人,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话。
“夏姐儿自小聪明,如今能一门心思过日子,不愁这日子没盼头。”。
“那牛还有那驴都是夏姐儿弄回来的?哎呦,真是好姑娘呦,开春了,借我们家使使呗。”
“我记得夏姐儿过了年,现在也十八了吧,这年纪不小了呦。”
“是呀,咱们村子里这样年纪的女娃娃孩儿也生了好几个了。”
“夏姐儿想寻个啥样的夫郎,你跟我说说,我一定给她瞅个合心意的。”
“……”一群已婚男子的话题不知为何从林夏出息了渐渐变成了催婚。
若是以往,林氏定然要拜托村人给林夏寻个方方面面合适的夫郎。
上了年纪的人不知为何,总有套强盗逻辑。
自家闺女不定性是因着还没成家,成了家还不定性,那就是娶得夫郎没本事,栓不住人。
早些年林氏就已经在发愁林夏的婚姻大事了,那时林夏是个混不吝的,十里八乡哪家敢把男子嫁给她。
如今“浪子回头金不换”,大家纷纷想做了这个媒,林氏虽然依旧着急,可想想堂屋炕上